应便知,且霍锦成认定简宁一身本事来自南洋子,“你可知那姓江的得过何人指点?”
“你爱说不说。”他不问,丁有田还不知,他一问,丁有田便猜到和风清子的三个徒弟有关。
果然。
霍锦成眉一扬:“是风清子的大徒弟日照,他原另有师父,日照又曾传授过他几招。”
“郡主当真了得,非但没折他手里,反护着你们一行全身而退。”
丁有田低头摸了摸鼻子,继而抬目瞟向他,“就不能是我护了我夫人的周全?”
那日他也是出过力的好吗?
“你?”霍锦成斜目扫他眼,又打量了下四周,摇摇头,“此乃我见过最寒酸的衙门,丁大人,要不我借你银子修缮一下,你京城里的酒坊算我一股如何?”
他突然转了话题,丁有田便就着他的话道:“这事你跟我说不着,你得去找宝儿的舅舅,那是宝儿舅舅舅妈的营生,同我可无干系。”
“明人不说暗话,你在我跟前藏着掖着大可不必,且不说其他州郡的大小官员,单京城里有铺子的官员少么?不过都没摆在明面上罢了。”
“再一个……”霍锦成斜目瞅向他,“马大哥在京城人生地不熟,酒坊能稳稳当当做起势,你真当没我的功劳在内么?包括你家老六的酒楼,只管你要酒坊的一股还便宜你了。”
丁有田知他所言不虚,无论是老六的酒楼还是马家的酒坊,他和简宁都是背地里的老板,平南王府自不便照应,他们也没让平南王知晓。外地人在京城做生意少不得要有靠山,能仰仗的只有霍锦成。
“那两样你就别打主意了,打也白打。”丁有田笑道:“我另有桩好事交付你,一会吃罢饭我领你去个地儿,到了那再同你细说。”
“这还差不多,也不枉我替你师父瞒下一事。”
“我师父?”丁有田先是一怔,随后以为他指的是没告知太子刘瞎子身份这事,心下不以为然,只要他不承认,刘瞎子眼下又去了月国,霍锦成能奈他何?
当下摆摆手,笑道:“我师父一说书算卦的,能辛苦你替他瞒下什么事?噢,我想起来了,你指的是他写的‘雾山怪诞’对吗?那些书早烧了。”
霍锦成用手点着他,“你还瞒我?梅香的叔叔裴汐沅如今被立了太子,此前可无人瞧好他,月国一直对我中原大地虎视眈眈,他母亲又是中原人,还曾是庆国的公主。”
他说着来回踱了几步,又定住看向他,“要知道月国几百年来可从未立过有中原血统的太子,然而短短数月便有人助他力挽狂澜。你说,这背后助他之人的身份若让皇上知晓,你猜会怎样?”
丁有田闻言惊得后背心发凉,霍锦成若向太子禀明刘瞎子的身份,不管太子认不认定刘瞎子就是当年的南洋子,只怕都会疑心他师父会勾结月国来攻打大宴朝。
如此一来,他师父只怕此生再难踏上大宴国的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