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田目光刚动,小手臂被打了一下,白眉又落在了简宁肩上,简宁抬手朝丁有田和果果一指,“我看谁敢动它?”
白眉这下抖起来了,雄赳赳地立在简宁肩上,神情很是威严。
果果瞄眼丁有田,后者假装没看见,垂目摸了摸鼻子,果果见状两只前爪往前一伸,拉直身子趴了下去,果果立即飞过去在它背上重重踩了两下,跟着溜了。
“娘,你和爹爹在干什么?”三妞在里屋高声问,她和二妞在床上翻叉叉,是简宁从前教她们玩的游戏,她翻了好几下也没翻出五角星,“娘快来,帮我翻下五角星。”
简宁进去陪她俩玩了会,又特地嘱咐她俩,“在咱们没动身之前,你俩不许跑出去玩,哪怕上茅房都要叫娘陪着,不能自己一个人下楼知道吗?”
“是不是有坏人要害我们?”二妞问。
“是。特别是你。”简宁又告诉二妞,“如果万一落到坏人手里,不要哭,不管你们谁被坏人抓走,娘和爹爹一定会想办法救你们出来。所以一定要记住,要学阿蛮姐姐,自己放聪明点,想办法偷偷留下物件儿。比如你们头上戴的发夹发珠,只要是你们身上的东西都可以,记住没?”
“娘,我不会哭,我也不怕,我会跟阿蛮姐姐一样勇敢。”三妞抢先表态。
二妞不甘示弱,“我也不会哭,我是姐姐,我比妹妹更勇敢!”
简宁在她俩头上摸了摸,“娘相信你们,你们都是娘的乖女,只要你们听话不乱跑就不会落到坏人手里。”
童八斤和二愣子回来后简宁也交代了他俩,盯着二妞三妞一点,两人都抱拳正色应了下来。
连着几天风平浪静,没人来寻麻烦,丁珠也没来,丁有田让童八斤出去打听过,江通判在江二公子下大牢当晚带郎中去过大牢,想是给他儿子治伤去的。
又过了两天,简宁去给徐大力媳妇拆了线,曹氏击鼓鸣冤的事已传到城南下河街,她儿子平安归来,街坊四邻少不得要找她打听简宁和丁有田的身份,她牢记着丁有田的叮嘱推说自个也不清楚,并没泄露他们身份。
徐大力身体底子不错,加上简宁给他开的都是特效药,他恢复得超出简宁的预想,见到简宁去了他还挣扎着想下地给她磕头,被她给制止了。
“夫人,丁大人此番是携家眷来北地任职的吗?”徐大力问,他是镖师常年走南闯北颇有些见识,既已知丁有田是新科状元自然想到他是来北地上任的官员。
这些天他躺在床上细细想过那天公堂上的事,那么多的百姓涌进来帮他说话,可不似那日在街头无人敢言的景象,他心中便模糊觉着丁大人多半背地里使了力的。
“是,明儿一早我相公去州府见过府台大人,我们就要赶去丹阳县,还有十来天的路程呢。你好生静养着,药要按时吃,我估摸着你养上两个月差不多能痊愈。”
“夫人才刚可是说的丹阳?”曹氏听简宁说到丹阳时眼睛就一亮,简宁话落,她上前一步道:“丹阳新任县太爷是丁大人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