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瞧病是看得起你的架式,有什么样的主子就有什么样的奴才,因而她没好气地告诉那婆子,“回去转告你们家大人,姑奶奶没空,不去!”
那婆子没想到她一个名不经传,又非坐馆行医的郎中调子这么高,竟敢不将他们府台大人放在眼里,一时倒愣住了。
丁有田见状上前打起圆场,对那婆子道:“你且带人在外边候着,我去劝劝她。”
简宁白眼丁有田,甩手蹭蹭上楼去了。
“夫人。”丁有田跟去楼上,“徐大力的案子最终还得府台出面,童大哥打听过,此人虽没干出政绩可也无甚大过。最难得的是瑞王几次三番拉拢他均不予理睬,薏帆兄同我说过,在其位的人不理事的时候正面硬顶行不通,不妨暂退一步,看能否借个道把事情给妥善解决。”
“师父也曾对我说过,事缓则圆。眼下他在这个位置上,我们得争取把他拉过来,若是与他结下怨,他倒向瑞王或者和通判一个鼻孔出气,那时倒霉的可就是全城百姓。”
“如今各州郡百姓多能安居乐业,可见并非每个官员都如江通判那般,若都一杆子打死不去争取能争取的,如何能立稳足办好每一桩事?这送上门的机会为着大局着想,夫人还是暂放下成见的好。”
听他这么一说,简宁想了想,他说的不是没有道理,从前她去做卧底的时候武队也反复叮嘱过,打入犯罪分子内部后要团结一切能够团结的力量,让他们为自己所用从而帮助自己圆满完成任务。
“那行吧,但我有言在先,如果他不是个好东西,我一定宰了他为民除害!”
丁有田点头,“若果然不是好的,为夫借通判的刀让夫人宰了他,可不敢让个狗官的命搭进夫人的命去。”
简宁剜他眼,挎上医药箱,“行了,那我去了。”
候在外的婆子见简宁挎着药箱下来,忙堆起一脸笑,要是请个人都请不回去老爷指定会骂她无用,她哪还敢再摆谱,返身紧 走两步殷勤打起轿帘,赔着小心侍候简宁上了轿子。
简宁到时府台夫人正是疼得紧的时候,室内花架都让她一怒给推翻在地,看那婆子引着简宁进来,她朝简宁打量一眼,见她年龄不大,又是女医,眉心一竖,才刚要发火,简宁先她开口了,“夫人这病若我治不了,天下只怕无人能治。”
说罢,简宁不慌不忙撂下医药箱,打开取出了用布包包着的银针,旁若无人用消毒棉擦拭起来。
“好个天下无人能治。”杨大人捋须看向自个夫人,“她既夸此海口想必有几分能耐,夫人且稍安勿躁,看看她的手段再与她计较不迟。”
府台夫人悻悻哼了声,扭身捧着头自去椅上坐了。
简宁先在风池穴下了针,随后在百会穴和风门穴依次扎了针,不消片刻府台夫人的哼叽声止了,面上渐现出喜色来,她转眸朝杨大人看去。
“怎样,可是不疼了?”杨大人上前一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