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本份,还请转告老夫人勿言感谢才好。”
“医者仁心,实实令人敬佩!”
他俩在公堂上你一言我一语叙谈上了,把个通判大人鼻子险些给气歪,瑞王冷静下来反倒一副置身事外看好戏的表情,他可不想明着得罪平南王那老东西手下的人。
公堂外的丁有田没有错过瑞王的面部表情,也由此推断通判是雍王一党,眼下和瑞王不过是因利益勾扯到一块,他心中暗有了计较,面上也带出几分轻快来。
二妞三妞因着丁有田吩咐过,不让她俩吵闹,两人一人牵了丁有田一只手,眼睛直直瞧着简宁,见娘亲安然无恙两个小家伙心中安定不少。
江小鹤原还想等着瑞王先发难,结果他那里一言不发,堂下百姓交头接耳声却一浪高过一浪,均在说人家明明是女郎中为啥把人当凶犯缉了来?这些百姓手中是没有臭鸡蛋,要是有的话他毫不怀疑自个此刻额头会被人给砸中。
“肃静!”他“啪”一下拍响了惊堂木,两班衙役立时喝诺:“威武~”
原告被告分左右站好,几具死尸跟着也被抬了上来,江小鹤先命原告陈述事情经过,瑞王府的领头府兵一撩袍襟,跪下禀道:“昨儿夜里我等办完差事返回瑞王府,因天色已晚,大伙赶了一天的路皆又乏又饿,遂决定在‘迎客松’客栈暂歇一晚,打算天明再赶回府去。”
他说着朝简宁瞅眼,“因我等动静闹得大了,这位小娘子出屋斥责我等搅了她歇息,两下里起了口舌之争,她一怒之下不知使了什么暗器,‘咻咻’几下便要了这几位兄弟的命,还望大人明断,也好让死去的几位兄弟瞑目。”
“放你娘的狗臭屁!”二愣子怒目圆睁,差点从地上跳起来,做为被告在原告跪下后简宁亦给他丢了眼色,示意他一起跪下了。
到了公堂之上,规矩该守还得守。
“爷爷我交不起房钱,夜里一直倚在客栈外打着盹,几时见你们这些龟孙子来投过宿?分明是你们想谋财害命,半夜闯进客栈,却在这里睁着两眼说瞎话,当大宴国没有律法是咋的?”
“莫非堂堂瑞王府养不起府兵了不成?”耿将军双手交叠置于身前,面带鄙夷之色道:“竟要夜闯客栈行打劫之举么?”
堂下爆起一片笑声,丁有田视线掠过鼎字号的人,立时有人高声嚷嚷道:“方才说话的黑脸汉子是在城中讨生活耍木棍的,和瑞王府的人往日无仇近日无冤,那小娘子又是个女郎中,这不是草菅人命胡乱把人缉来顶罪的么?“
“天理何在,王法何在?”
一时之间各种声音此起彼伏,衙门外又不断有百姓涌进来,一个个咋咋呼呼的,事态发展完全朝着不可控的方向一路跑偏,通判江小鹤眼往堂下一扫,此时方警觉有些不对劲,这些百姓似受了挑唆前来闹事的。
他一张脸阴沉下来,视线不自觉地朝瑞王横扫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