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地嘱咐我转告你一声。”
丁有田笑笑,再次拱拱手,同简宁各挎个包袱一人牵个娃转身朝船上走去。
下午申时一刻船驶入竹岭县码头,秦薏帆已带人候在码头,船靠岸刚放下踏板他便笑呵呵迫不及待跑上船来,见到丁有田当胸就擂了他一拳,“你这家伙行啊,不出手则已,一出手果然夺魁,累得我被家父数落了好几日,嚷嚷着都是同一夫子教出来的,如何你中了状元我却不能,直问我是何道理?”
他说话声音宏亮,中气十足,好在船上人声鼎沸,只引来一两个打他们身边过的人侧目,丁有田亦擂了他一拳,笑眯眯地道:“二回告诉秦老伯,我可不止一位夫子,另一位夫子是我恩师。”
“你说的是算命的刘叔?”秦薏帆同着他边下船边道,“因着你们在京城里过的年,年前他还专程来找家父耍过几天,被家父强拉着住了差不多五六天才转去。”
“哦,我师父跟你家过的年?这倒奇了,这俩老儿从前离得近倒没怎么往来,如今离得远了反成了知己。”
“还有一事,一会路上同你细说。”秦薏帆雇了两辆马车,简宁带二妞三妞乘坐一辆,他同丁有田及带来的两名衙役乘坐另一辆,上车后他问丁有田,“南相你听说过吗?本朝唯一的一位宰相,近日愚兄听闻他投靠了月国,此人可了不得,只怕不久又将生灵涂炭了,唉!”
他那里叹气,丁有田闻言却笑了,想着那日霍锦成匆匆而去再没音信,不消说,定是霍锦成和他那帮手下不慎走漏了风声。
看来霍锦成即便疑心他师父就是南相,对外也只说是南相,不会说是刘瞎子,倒让他放下心来。
“何故发笑?”秦薏帆不解。
“我何止知道,我还识得南相,你也见过的,还不止一次。”他冲秦薏帆丢了个眼色。
“哦?莫非......”
丁有田笑而点头,秦薏帆照自个额头拍拍,又点着他道:“怪道你能夺魁,原来如此,原来如此啊!贤弟真乃好福气,你可知他有经天纬地之才却从不收门生,你是几世修了这样的好福气?世间的好处都让你一人独占了去,叫愚兄好不羡慕。”
新科状元的娘子是平南王的嫡女,因治疫有功被圣上封为安宁郡主一事,早传遍大宴国各个州郡,秦薏帆自然知晓。近日他听闻南相投了月国本忧心忡忡,这下意外知道刘瞎子就是南相,他心中忧虑一扫而空。
因着车上还有两名衙役在,丁有田也没称刘瞎子恩师,只道:“有关南相的事你知道多少?”
“只知他跟着圣上讨伐前朝五国,为开创本朝立下了汗马功劳,后听闻因手中权势大了渐有......”秦薏帆因着刘瞎子是丁有田的恩师,便打住没再往下说。
南相当年被扣上了谋逆的罪名,丁有田在京城时也听闻过,心下不由替刘瞎子暗叹,他相信他师父绝非谋逆之人,也绝无可能投靠月国来屠杀中原百姓,他脑海中不由回荡起刘瞎子信上所言,他若为官不正他会亲自斩下他的狗头。
试问,这样一个心系百姓之人,又怎会投靠月国燃起烽火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