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爹爹不喜欢吗?”
“蛮儿喜欢的爹爹都喜欢。”
“那我还喜欢我娘,爹爹也喜欢吗?”
霍锦成:“......去找妹妹玩吧,不许欺负她俩,也看着别让她俩打架。”
“她们现在不打架了,她们都听我的,我是大姐姐。”阿蛮两手捧过木雕欢欢喜喜跑去找二妞三妞了。
半夜,一直隐在暗处迷迷糊糊打了个盹的芸娘醒来,暗叫不妙,鼻头有些微痒。她忙用裙摆捂住口鼻,闷声打了几个喷嚏,静候一会,见无动静,又侧耳屏息静听一会,这才蹑足往月洞门那边去了。
芸娘穿着绣花鞋,一路悄无声息绕到了阿蛮房间,她从后面窗子爬了进来,阿蛮和二妞三妞并排睡在床榻上,借着窗外朦胧月色,芸娘视线定格在了阿蛮手心握着蛞蝓吊坠上。
奇怪,这劳什子打哪又冒出来了?
芸娘惊得倒退半步,这吊坠有些古怪她是知道的,当年她想趁着花氏入睡直接将毒药塞进花氏嘴里,不料手刚伸过去像是被什么给蛰了一下,她连试几下都是这般,后来不得已她才哄骗花氏,道霍锦成很怕蛞蝓,还叮嘱花氏不要去问霍锦成,因为男人怕蛞蝓不是什么有脸的事。
花氏果然没问,后来她发现花氏也不再佩戴那劳什子玩意,否则她还真解决不了花氏。
芸娘在花氏死的头半年,夜里经常吓醒,也曾暗懊恼不该伤人性命,加上她自个没孩子,所以对阿蛮倒是一直真心疼爱着。
可如今她对霍锦成的恨意远远超过了对阿蛮的那点喜爱,她忍不住又上前,刚要抓起被子活活捂死阿蛮,眼前黑影一晃,吓得她差点叫出声来。
下一秒,她往窗外看去,发现是秋哥。
秋哥在芸娘摸上楼时就发现她了,它是认得芸娘的,此刻它身子大半盘在楼下,双头和一截上半身探到了楼上窗户外,它两个头摆来摆去寻找着最佳窗格口,当它一个头的眼睛透过窗棂对上芸娘视线时,芸娘暗骂一声,不得不假装给阿蛮掖被角在床尾轻轻掖了下。
今儿算你命大,逃过一劫。
芸娘不敢再多停留,她朝秋哥摆摆手,示意它退下。
秋哥不知道芸娘被撵,阿蛮还没跟它说,只说了自个娘亲是被害死的,秋哥这货憨憨的,智商不及果果和白眉,还冲芸娘露出蠢萌蠢萌的笑。
芸娘懒得再理会它,当它面又自后窗爬了出去。
她不敢走大门,怕惊醒值夜的丫鬟婆子,从后窗爬出时她想到了回春堂的王掌柜,心里又有了另一个主意。
芸娘依旧打月洞门摸去简宁那边,绕到门口悄悄出去了,她试着推了下对面的房门,梅香看完热闹回来没瞧见她,因觉着她近日怪异得紧,整日不声不响,眼神直勾勾的很是吓人,不知打着什么坏主意。
梅香莫名有些儿虚她,怕她回来不得门开闹起来,竟偷偷给她留了门。
芸娘轻轻插上门,摸回梅香房里,她和梅香挤在一张床上,盖着一床被子,她进去后也不上床,站在床边盯着梅香,不在脑子里转着什么念头。
不知是不是她盯着梅香看久了,感应到她的目光,梅香一下睁开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