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
返回屋内,霍锦成目光如炬,盯着芸娘道:“花氏一向与人为善,从未刁难苛责过你,你若还只管浑说......”
“浑说?”芸娘打断霍锦成,凄凄笑了两声,“一命抵一命,妾乃将死之人又何必浑说?如爷所言......”她眸光一暗,随后唇角浮起凉凉的笑意,“她未曾为难苛责过妾身,妾又怎会容不下她?”
“爷就从未想过么,真正容不下她的另有其人,并非妾身。”
霍锦成眼皮抽了抽,他抬脚踢翻芸娘,踩着她右肩冷声道:“爷看你是真个不想求个痛快了,你还想攀咬谁?一次说完。”
芸娘斜目对上他视线,眼底毫无惧色,“妾说是攀咬爷信么?妾自知爷饶不了妾,左右是个死,老夫人好歹提携过妾身,妾身又何必临死还去攀咬她?”
“爷自己让妾身和盘托出,妾不敢有半句隐瞒,爷何不亲自去问下老夫人呢?”
霍锦成脚下略一用力,她立时疼得额头冒汗,却倔强着不肯发出半点声响,亦不肯求饶。
在霍锦成又踢她一脚转身走后,她面上浮现笑意,待听到霍锦成吩咐外面的人,给爷看好她,不许她寻死,不许给她水喝,更不许送半点吃食给她,随后听着霍锦成的脚步声往大门外那边去后,她面上笑意加深。
老夫人,莫要怨妾身狠毒,要怨就怨你不该把妾给了大爷。
便是把妾身随便配了哪个小厮,不让妾身有机会往高处攀爬,花氏那贱人不会死,妾身也不会有今日之难。
呵呵,大爷,说到底,害死那贱人的正是大爷你自己。
当初你若娶了个会料理庶务的大小姐,不让妾代主母之职掌管府内大小事务,妾又怎会觊觎主母之位?
芸娘笑着笑着泪水淌了满脸......
太傅府。
已几年未曾主动踏入后院的太傅大人,背负双手悠哉悠哉的来了后院。
霍老夫人闻报稍一愣怔,随即对镜自个整了整妆容,瞧得贴身婢女抿唇轻笑,老夫人自镜中瞥见,想起自个的失态,不由剜眼婢女,笑骂道:“死妮子,当老身稀罕他来呢,老身不过是正好想理理鬓发。”
“当是为了迎他呢,美得他!”
婢女掩嘴笑道:“是,老夫人说什么便是什么,奴婢可什么都未曾说。”
霍老夫人身边的贴身婆子往镜里瞅眼,也道:“这乍一看,老夫人和从前的模样一点没变,还是那般娇嫩。”
“放你娘的屁!”霍老夫人依旧笑骂道:“你们只管捡好听的话哄我,要真个和从前一般娇嫩可不活成了老妖怪,你们敢是变着法的骂我么?”
那婆子和婢女齐声道:“借老婆子/奴婢一个胆也不敢。”
几人正说笑着,外间丫鬟打起帘子,太傅背着两手走了进来,“好热闹,在说什么,这般有兴致。”
霍老夫人笑意盈盈,还没开口呢,外间传来通报:“大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