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的宅子要花费多少银两,可不是上下嘴皮一碰就能行的。”
“那又怎样?你别跟我扯你没银子,这些年你帮着太子到处开当铺,银钱跟水似的往腰包里流,别打量我不知道这些事儿。太子断不能亏了你,你有金山银山你娘我也不要你的,你藏着掖着干啥?跟你爹一样的死德性,抠抠搜搜惯了的!”
霍锦成不想同他娘说这些,垂了目不再吱声,他不出声霍老夫人便当他默认了,她就知道她儿子一准乐意。
断了多年的姻缘重新续起来,在京城里也是一桩美谈。
霍老夫人越想越高兴,回到府里主动放下架子让人请了太傅过来,待丫鬟婆子上了茶水,她还亲自提起茶壶给太傅斟茶。
“夫人何事这般高兴?”太傅略有点受宠若惊,成亲多年,霍老夫人总爱端着官家大小姐的架子来压他,动不动嫌他改不了乡下耕读人家的生活习惯。
似今天这般主动给他倒茶水在太傅记忆中还是第二回。
头回还是十来年前他被皇上任命为太傅的时候。
“有桩喜事儿。”霍老夫人跟他说了后,又喜滋滋地道:“要真成了,对太子也是有助益的,虽说平南王拥护正统,可雍王要真娶了那贱妇的女儿,往后平南王支持谁还真得两说。”
她自以为自个思虑周全,满心以为太傅会夸她,结果不想太傅端起的茶杯竟又重重放下了,“妇人之见!”
太傅怒道:“依着你的不但害了成儿也毁了太子!满朝文武谁不知我父子二人和太子绑在一起?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皇上年事渐高,今时不同往日,成儿眼下若真娶了平南王府的嫡女,王爷如不主动交出兵权,太子便只有等着被废!”
“幸得你同我说了这些,不然真个满府都被你害死了!”
霍老夫人面色变了又变,由怒到惊,最后瞪大两眼说不出话来。
太傅斜她眼道:“你一个后宅妇人哪里懂得这里头的厉害,你道皇上为何驳回雍王替侧妃立平妻之举?”
霍老夫人讷讷道:“不,不是平南王无意立平妻么?”
“哼,要不说你妇人之见呢!手心手背都是肉,寻常父母尚且如此,皇上自也不例外。他既不愿雍王势大压了太子一头,亦不愿看到太子一枝独秀,对皇子对大臣皆是这般,夫人没忘当年的南相吧?”
“那时节满朝文武在朝堂上皆看南相意思行事,便是周边其他国家来朝的使节亦先去拜会南相,朝堂上只有一种声音才是南相招祸的根源,并非单为着他因立后进言冒犯了圣颜,而是皇上不愿看到一枝独秀,满园春色才是春,懂么?”
霍老夫人张嘴结舌,说不出话来。
半晌醒过神才又道:“这么说来,成儿和宁儿岂不今生无望了?”
太傅锁着眉头,负手来回踱了几步,随后看向她道:“夫人切莫小看了那丁有田,不知何故,他出身普通农家,可言谈间总给我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我一直纳闷想不明白这种感觉从何而来?”
“那现下可想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