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真面目示人,故她也不问废话,上来便直截了当直奔重点。
”痛快,于你自然是天大的好事。”那人缓缓转过身,从面具下露出来的阴骘眼神不难看出,正是去年在河边找过梅香自称是耿将军的人。
他自袖中摸出一小瓷瓶,搁在桌上,“这个带回去让简娘子服下。”
芸娘扫眼瓷瓶,“我为何要听你的?”
“你别无选择,你不做,待我们除掉姓丁的,一个寡妇,一个鳏夫,又是订过亲的,可不正好成就好事凑成一对么?”
“嘿嘿。”他又阴笑两声道,“你做了,霍府当家主母的位置迟早便是你的。”
“打量谁是傻子呢?”芸娘拉开椅子一屁股坐了,斜眸看向他道,“她会点医术,我若听了你的给她下药岂不自寻死路?”
“非也,此非毒药,无色无味,不过是软骨散,既找上你自不让你担任何干系。待她服下你只须打发人来此随意叫上几个菜,后面的事自不用你理会。”
略沉吟会,芸娘道:“这事我做不了,今儿我未曾来过,也未曾见过你,告辞!”
“你做得了!”他盯着芸娘,一字一句道:”花氏你都能神不知鬼不觉的除了,何况区区一个乡下妇人。”
“啪!”芸娘拍案而起,怒目瞪着他道:“我听不懂你在胡言乱语些啥!”
“嘿嘿,你会听懂。”他自怀里摸出一张泛黄的药方,在芸娘面前晃了晃,又道:"当年替花氏接生的隐婆你道她后来为何销声匿迹了,嗯?”
“真以为无人知道她去了哪吗?”
芸娘面色顷刻变得惨白,她一屁股又跌落在椅子上,两眼死死盯着对面那人,脑中忽灵光一闪,抬手指着他道:“你是闵侧妃的内弟,回春堂的王掌柜?”
王掌柜闻言摘了面具,“好记性,让你瞧出来了,那也没必要再藏着掖着,索性打开天窗说亮话,这事你干也得干,不干也得干!”
“何况干了对你没坏处,只有好处。”
芸娘眼底怒气渐渐隐退......
王掌柜把瓷瓶往她面前一顿,“事成记得半个时辰内打发人前来点菜,否则......霍府的姨娘你怕是都做不成了!”
说罢,他拂袖而去。
他下楼时,索文正喊声结账,丢了块碎银在桌上,跟着裴汐沅往大门处走来,与从楼上下来的王掌柜一前一后出了风骨楼。
再说简宁他们到了平南王府,她同着霍老夫人从马车上下来,扬眸往府门前看去,当视线触及大门匾额上的“平南王府”几个斗大的字时,胸口忽一荡,似有久远的记忆穿过尘埃翻涌而来。
这回她心里很清楚,这是原身的反应,雀跃着有点不受她控制。
“霍侍卫!”霍锦成一只脚刚踩上台阶,几人抬着一顶轿子,边上还跟着好几人,前呼后拥的过来了。轿内之人掀开轿帘看向霍锦成,“王爷去了北地尚未归来,你这是要去求见王妃吗?”
“落轿。”
轿落后,边上有人过来掀开轿帘,头戴金冠的雍王自轿内走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