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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几天晚上让小麦小豆歇你那吧。]
[行,东屋空着,我让他俩搬过来住。]
原本大宝去了县里就读,简宁曾想让巧凤搬来东屋住,巧凤说大宝休沐时回来要住,她和大妞一个床睡惯了,不愿搬。大妞她们几个也不想让她搬,她就和她们几个一直还住在西屋,东屋就正好给马小麦哥俩住。
结果,马小麦不愿意。
“我姥说了,家里要住人才行,没人住山精树怪就会给我们家房子霸占了。到时等我娘带着小弟弟回来住就会生病。”
巧凤反驳道:“破庙长年空着,没人住,我和我爷搬进去也没看生病。你姥说得不准,我看你是不识好歹,师父让你们来住你还摆架子,哼!”
“那,那好吧。”马小麦想也没想就妥协了,“我和我弟晚上就住师父这了。”
简宁道:“就住这几天,看看情况再说,等确定没事了你再领着你弟回去住。”
夕阳西下,河面被霞光染成了金色,仿如一匹流动的绸布,在远处若隐若现的农舍和树木掩映下,构成了一幅绝美的黄昏图画。
梅香卷着衣袖蹲在一块大青石上漂洗着衣裳,她日日盼着京城来信望眼欲穿,左等不来右等不来,心里把耿将军骂了个狗血淋头。
正骂着怨着呢,听到身侧传来脚步声,她扭头看了眼,来的是索文正。他还真按着屠婆子指的路来了河边喝水。
梅香暗啐口。
以为是过路的,索文正目不斜视打她边上过,走去上游寻个落脚点,弯腰掬起一捧水喝了几大口。
天气炎热,河水都是热的,他想脱去衣裳跳进河里凉爽一下,不由朝梅香那边看去。原想看下她还有多久洗完,不想这一眼看过去,看到梅香脖子上挂着一颗像是牙齿做成的吊坠,牙齿用线缠绕着,随着她两臂的幅度晃来荡去。
索文正看直了眼。
感觉到他的视线,梅香侧目往他这边瞟眼,匆匆拧干衣裳,搁进木盆里,端起木盆抵在腰上就准备走。
十四五岁花季一样的女孩,被陈磊个傻子搓磨得早没了从前的心气儿。
“姑娘,请留步!”索文正追上前拦住了她的去路。
“你,你要干啥?这附近都住有人家,我只要喊一嗓子就有人来。”
“姑娘莫怕,我没有恶意,只是想问下姑娘。”他指指她脖子上的吊坠,“姑娘此物从何而来?”
梅香见他一脸凶相,两眼直勾勾地盯着自己脖子上的吊坠,忙把吊坠塞进衣裳内,“跟你何干?快些让开!”
索文正退了一步,“听姑娘口音并非本地人,敢问可是京城人氏?”
听他提到京城梅香一下激动坏了,颤声道:“我叫梅香,我家住在京城猫耳朵巷,是有人让你给我捎来了我爹娘的书信对吗?”
爹娘?索文正皱下眉头,接着道:“可否先把你那吊坠给我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