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闹上门只是想要老六赔笔钱。半年前她自己也被那猫抓伤过一回,至今屁事没有。
简宁又接连给马福全发送了几条信息,那头马福全看过后,趁老丁头他们在跟童掌柜夫妇争执,悄声跟何县令嘀咕了几句。
何县令点点头。
“且都停下,吵吵闹闹成何体统?”何县令板下脸,视线扫过争执双方,厉声道:“本官已经给出你们解决此事的法子,你们却只管吵闹,全然不将本官放在眼里。这若是在公堂之上如此喧哗,早各自一百大板打得你们皮开肉绽了!”
“既然你们不愿遵照本官给出的法子解决此事,那么好,你,你,还有你......"他手指指过孟氏刘氏和童掌柜娘子,“你三人当众斗殴撕扯在先,藐视本官在后,按我朝律法,斗殴当罚银五百钱,藐视官员处以针刑。”
“来人!将她三人,还有这几个,统统给我带回衙门里去!”
他手指又指过老丁头和老大还有童掌柜。
跟来的衙役立即涌上前,孟氏都快吓尿了,老丁头扑嗵一下跪倒在地,“青天大老爷哇,小老儿夫妇前脚才刚登客栈,这里的事跟小老儿夫妇没有任何干系啊,求大老爷明断,明断啊!”
老大也跟着跪了,“青,青天大老爷,我夫妇二人同着爹娘来的,也是前脚才刚登客栈,我们啥都不知道,求大老爷开恩,开恩啊!”
何知县冷哼一声:“现下说这些有何用?我且问你们,这客栈的老板与你们有无关系?”
“没有!”老丁头回答得很是干脆,“我等路过此地,只是进来打个尖,吃顿饭,稍事歇息一会便要走的。”
“浑说!”童掌柜娘子刚喝一声,瞟眼何县令,又压低声音道:“分明是一家子,大人明察啊,若非一家子,她俩怎会上来便殴打民妇?”
她恨恨朝孟氏刘氏瞪了眼。
何县令看向老六,“你是这的掌柜吧?你来说说看,他们与你是何关系?”
老六看眼老丁头,想着他方才自个说的,跟自己没有关系,心一横,也就顺水推舟,大声道:“无有关系,小的不识得他们几个。”
老丁头暗松口气,孟氏提到嗓子眼的心也落回原位,她可不想受针刑,活了大半辈子,要真受了针刑,被打上烙印,她还有什么脸面在乡里行走。
“既然没有关系,那便另寻一处打尖歇息去,这家客栈事情未解决前,不得再做营生。”何知县话落,老六急了。
“大人!这刁妇分明就是想讹人,难道一只畜生的命比她娃的命还重要吗?”
童掌柜的娘子开口索赔二百两。
二百两够他和晓玉好几年的嚼用,再说事情不是没有解决的办法,他还可以叫他四嫂来,他四嫂医术高超,想必定有别的法子可防治。
只是当着老丁头和孟氏他们几个的面,他暂且不便提到简宁,心里一急,他拿眼去看马福全,期待着他能帮着说句话。
老丁头暗给孟氏使眼色,又扫眼老大,老大扯扯还在发懵的刘氏,四人跌跌撞撞在围观群众的啧啧声中逃也似的飞离了客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