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根正苗红,考虑问题有时和我们都不大一样。要换了卫叔,就不一定了。”
“根正苗红?有意思,那你在那边是什么?你是特警,马大哥也是,难道你们不是根正苗红?”
“我是草根,就是你们这说的白身,平民。马大哥也是。”
“那咱们是一路人,所以才做得夫妻,对吧?”
“对你个头!段心宁,也就是秀姑,是本小姐的前生,她既是我,我既是她,本小姐如今也是根正苗红,你要不考个状元,以后只好老老实实天天给我打洗脚水,知道不?”
“我不要天天打,我要日日打。”
“有区别吗?你这老流氓。”
“流氓娘子,为夫侍候你回屋就寝吧。”丁有田泼了水挂好帕子转来,做了个请的手势。
“去你的,难听死了,什么流氓娘子!”简宁在他背上捶了一拳,心里却甜甜的。
热恋中被宠的感觉。
两人回屋腻歪一阵后,他拥她入怀,下巴在她头顶轻轻摩挲着。窗外沥沥淅淅下起了小雨,他往窗外看下,“春日里雨水多,但多是小雨,那两具尸体怕没个三五日冲不下来。”
简宁仰面看向他,“你是不是担心你爹娘会伤心?”
丁有田抚抚她长发,暗叹了口气道:“我不知他们会不会伤心,但我心里有些儿不受用,他们终归是我的爹娘,只要他们不再闹腾,往后我……”
“我没意见,只要他们聪明些,消停些,真无人管他们时,做为儿子儿媳,我们自没有看着他们老无所依不管不顾的道理。”
丁有田不由搂紧了她。
娶妻若此,夫复何求。
“我还有长远些的打算,你现下要不要听听?”他在她耳畔轻语道。
“说来听听。”
“我想着,秋来进京赶考,不管中与不中,来年都得送宝儿去县里读书。我幼时是家贫,好在身边还有我师父,如今师父年纪也大了,没那许多精力再去教宝儿。况且宝儿和我不同,他还是适合你说的霍锦成那样,中规中矩的路子,你意下如何?”
“我听你的。”简宁抱着他,脸在他胸口蹭了蹭,他亦在她额上轻吻了一下。
“那好,咱们来年便送他去县里,倘若我高中了,除了为你补办一个洞房花烛,咱们全家还得搬离这儿,将来随我去任上安家。我想着,这儿的一切,要么给着老六,往后让爹娘跟着老六过安生日子。”
“说起来我爹娘也是辛苦劳作了一辈子的人,家中那点田产真个都是全家上下勒紧裤腰带硬攒下来的,也真个不易。”
“没自立门户前,我也不知当家的难处,幼时总想着天塌下来有爹娘和大哥二哥他们顶着。成天只顾着随心所欲做自个爱做的事,细想想,也怨不得爹娘不喜。”
“自然,做为爹娘,他们也有他们的不当狠心之处。”
“可人哪有十全十美,不犯错的时候,你说呢?”
简宁认同他说的,可不管哪个时空都有极品父母,更有极品子女,她枕在他胸口,悠悠道:“说了我听你的,可就怕,你本将心向明月,奈何明月却照了沟渠,只怕他们没福消受你和老六的这份孝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