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植物人,魂魄穿来了这个时空。要是有朝一日他在那边的时空苏醒过来,万一又穿回去了,那田氏怎么办?她肚子里的孩子又怎么办?
她看眼笑呵呵的马福全,暗想着要不要把这事告诉他?
“还是不告诉他的好,他再老成持重毕竟是个孩子。”丁有田欠身给刘瞎子斟满酒,又接着道:“魂魄附体这事若非亲眼所见谁敢相信,告诉他平白让他心里添了恐慌,往后见了谁都难免思量是不是换了个魂魄。”
刘瞎子点点头,“不告诉他也好,挪魂大法世上没几人练就,再者,世上也没了风清子这号人。”
丁有田已经从刘瞎子嘴里得知,丁贵那小子算是废了,不足为虑,往后都不能再给大宝带来任何麻烦。有关丁贵如何变得厉害这事,他目前也不打算告诉大宝实情,若告诉他,必然得把老五是风清子附体这事一并告知,故而他决定暂且不说。
“师父,有件事,徒儿不知当问不当问。”
“既然不知,那便是不当问。”
刘瞎子看他神情就知道他要问什么,之前丁有田也曾问过他,是否识得太傅?他不用想也知道,这会他想问他,是否识得卫东?
卫东原来是皇家园林洒扫的太监,还是永平二年,刘瞎子因有事要奏前往园林,无意知晓卫东身手不错,在园林做个洒扫太监埋没了。问过他本人意愿后,遂将他举荐给了当时还没被立为皇后的殷氏。
要不是刘瞎子的知遇之恩,卫东这辈子没准会在园林终老一生,一身好本领也就没了用武之地。
尽管刘瞎子容貌大变,早非当年英姿勃发的神仙之颜,可一个人容颜再改,声音和眼睛是不会变的,内在的气质也变不了。
他无意再见旧人,亦不愿回首往昔,重忆来时路。
丁有田被他拿话堵住,心中便也有了答案,知道刘瞎子与他们都是旧相识,同时也猜到他师父这么好的学识与本领,只怕过去也曾在朝中任过职,且身份不低。
刘瞎子喝干了杯中酒,抬眸见他面前的杯子不知何时被倒扣了过来,眉心一扬,“这倒奇了,今儿才喝了三杯,你怎就不喝了?”
丁有田面不改色地道:“临来前,我娘子叮嘱了,不让我多饮,让我劝师父也少饮,说是夜间不宜饮酒过量,适当饮点能刺激血管扩张,加快血液循环。然夜间过量,会刺激胃黏膜,师父还是少饮点为好。”
他所言还是简宁早些日子告诉他的,并不是今儿。
刘瞎子瞥他眼,哼了声,“你倒肯听她的,整天娘子长娘子短的,那是你娘子吗?上了手吗?哪日上了手你再来我面前说道,现在把酒给我满上。”
丁有田是个好酒的,心本来痒痒着,这下师父让他喝他回去就有了借口,立时喜滋滋地拿过酒壶,先给刘瞎子满上,再给自己也满上。
“徒儿敬师父,祝师父长命百岁。”
刘瞎子举杯与他碰过后,放下杯,嘴一抹道:“回头我便告诉你娘子,老瞎子不喝,你定要缠着老瞎子喝,还跟这大放厥词,说她所言都是狗屁。”
丁有田一口酒刚进嘴里,被他这话呛得连咳好几下,放下酒杯,他不满地看向刘瞎子,“有你这么坑徒儿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