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野狩牵着她来到隔壁屋中,师兄陈昼和师妹青樱正在挑选红薯,明栗听见自己对父亲说:“爹,我也想学哥哥会的灵技。”
“你哥哥八脉觉醒,你想学也学不会的,还是放弃吧,来跟我学挑红薯。”东野狩还没开口,旁边的陈昼先说话了,把红薯塞到明栗手中,“去跟青樱一起洗干净。”
东野狩摸了摸她的头,没有说话,似乎默认陈昼的这番话。
青樱拉着明栗一起去洗红薯。
冬日冰水让她的五指变得僵硬麻木。
明栗在北斗一天天长大。
八脉觉醒的兄长常常被父亲带着外出云游,师兄妹们每日修行忙得没空管她,平日路上遇见也是打声招呼,便跟其他同门弟子说笑着走远。
人们讨论的八脉灵技她根本听不懂,哪怕每日在书阁中看了一本又一本书,记下书中看不懂的地方去找曲竹月,北斗宗主,大人们会为她讲解,可她就是听不懂。
北斗宗主摸着她的头说:“修行世界是残酷的,哪怕再如何努力,可到不了的境界就是到不了,不如换一种方式,去追求自己力所能及的。”
她懵懂问:“什么才是力所能及的?”
北斗宗主说:“你的极限。”
她问:“我的极限在哪?”
北斗宗主说:“一脉满境。”
你只能是一脉满境,就不要去奢望八脉满境的世界。
外出的兄长与父亲回来,给她带来了许多礼物,兄长绘声绘色的为她讲解外面的世界如何美丽。
于是她对东野狩说:“爹,我也想去。”
东野狩回她:“外面的世界太危险,你还太弱,无法保护自己。”
明栗问:“我要什么时候才能保护自己?”
东野狩却摇摇头:“你一辈子都无法在外面的世界保护好自己,只能被别人保护。”
父亲只教导兄长修行,指点兄长的八脉灵技。
师兄们也只跟东野昀玩,她跟在同门师姐们身边,却听不懂她们的讨论,没法搭话,沉默得像个影子。
时间一点点过去,冬去春来。
人们知道她叫什么名字,是东野狩的女儿,却不再是人们心中的天才,不再是父亲的期望,不再是能与兄长和师兄妹们并肩而行的同门。
北斗七院点星会,少年人们为此拼搏努力,热血对战,却没有她的身影,无人注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