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当然,白衣也坐不了那船多久,因为货船是不可能驶向深海的,所以她中途就会下船。
在等待开船的时候,白衣就在码头找了个茶摊,点了一壶茶,一边喝茶一边等。
茶喝到一半,突然有个大概二十五六岁的年轻男子坐到了她对面。
“姑娘,一个人?” 男子穿着华服,打扮的风度翩翩,且有修为在身,一看就知道家境不错,或许还是个大势力的弟子。
白衣并未搭理他,但那男子却仿佛不懂察言观色,继续说道:“不知在下可有幸知道姑娘姓名?”
很明显,他在搭讪。
白衣有点疑惑,她此时并没有用真容,而是易容成了白衣的模样。
白衣是当初长月随便变化的样子,长相并不出众,只能算是清秀,就这也能引来爱慕者?
大街上不是没有比白衣漂亮的女子,但也没见这男子去搭讪啊!还是说他喜欢丑的?
口味真是独特!
其实白衣不知道的是,她的容貌虽然不出众,但气质卓然,仅仅只是往那儿一坐,那通身的气派,就像是一朵生长在深山里的幽兰,让人见之忘俗。
男子就是被这种气质所吸引。
不过男子虽然情商不高,但却不是傻子,见白衣不搭理他,他终于息声,静静地坐在白衣对面不说话,只是会时时用余光偷瞄白衣。
从刚刚他喋喋不休的话语中,白衣已经得知他名叫南新。
很快商船上就传来了船夫的吆喝之声。
“要启航啦,没登船的赶紧1
白衣闻言赶紧付了茶钱离开茶摊,等匆匆赶到登船地后,交了登船凭证后顺利登船。
白衣搭乘的这艘商船是远扬船行名下的一艘货船,而远扬船行则是学道宫名下的产业,所以算得上是家大业大。
登船之后,白衣按船夫给的指示,在船上找到了自己的住处,一间不甚宽敞的房间。
不过有地方栖身就行了,她并不挑剔,毕竟这也不是客船。
“呜~~~”
随着一声号角响起,巨大的货船缓缓驶出了港口。
船只驶入大海之后,周围的水行天地元炁一下子就变得充沛起来,白衣忍不住走到了船头。
看着不断后退的海水,她觉得心情都变好了。
白衣轻启朱唇,口中哼唱出人类难以听到的歌声,不多时就见船下的水中有一条条鱼儿跃出水面。
鲛人是海中的王者,一般的低级海兽很容易受到它们的召唤和控制,因此她刚刚正在试验这项能力。
随着时间的推移,船下汇聚的鱼儿越来越多,白衣担心被人发现异常,于是赶紧驱散了它们。
“姑娘,是你1
就在白衣打算回到房间时,突然听到身侧传来惊喜的声音,她扭头一看,发现来人竟然是之前在茶摊上遇到的南新。
南新高兴地跑到白衣身边说道:“姑娘,我们还真是有缘啊!你怎么在我家的船上?”
白衣一愣,随即了然,原来是远扬船行的人,远扬船行的主家好像确实姓南。
“搭个顺风船。”白衣言简意赅地回答道。
“原来如此1南新恍然大悟。
他家的这艘船虽然是货船,但有时候也会行个方便载人。
南新又问道:“姑娘,这次我能知道你名字了吗?”
白衣没理他,转身回了房间。
“哎~~姑娘,你还没回答我呢1南新在后面失望地叫着。
就这样,船在海上航行了十数日,这十数天里,南新每天都要来船头偶遇白衣,但白衣一次性也没搭理过对方。
不过从南新的口中,白衣得知原来他竟然是远扬船行的少东家,也是南家嫡支这一代唯一的传人。
这日白衣站在船头看着远方,眉头紧锁。
南新依旧在这时出现在白衣身旁。
不过这次南新还没开口,白衣就主动和他说了第一句话。
“海上要起暴风了1
南新闻言一愣,随即他看着万里晴空,一脸不信地说道:“不可能1
白衣看了他一眼没说话。
南新觉得自己被小瞧了,于是赶紧解释道:“姑娘,你别看我这样,其实我打小就在海上混迹,对海上的天气可敏感了,有没有风雨,我一眼就能瞧出来。”
“若是那暴风天气并非自然诞生的呢?”白衣看着南新问道。
南新又愣住了,“非自然诞生的?那是因为什么?人为?还是异兽?不可能的!
我南家船队开辟这条航线已经几十年,道上谁不给面子?不会有人不开眼来闹事的。
异兽那就更不可能了,这条航线我们早就请学道宫的高手清理过了。”
白衣见他一脸自信,于是丢下一句话道:“劝你们还是早做准备,别到时候后悔莫及1说完她便走了。
南新想要追上去,但又有些心神不宁,于是转头跑开了。
大概半日之后,原本艳阳高照的天空突然变得乌云密布起来,同时海面上也掀起了巨浪。
“公子,公子!不好了,这是有暴风要来啊1船上的舵手焦急地对南新说道。
南新一愣,没想到那姑娘竟然说中了。
此时巨大的货船在海浪的拍打下已经开始左摇右晃。
“给我稳住,不要慌乱1南新大声喊道。
哗啦!
他的话音刚刚落下,一道巨浪狠狠地拍在船身上,船晃动的更加剧烈了,南新差点就摔倒在地。
轰隆!!!
随着一声巨响,天空有一道惊雷划过,紧接着哗啦啦的倾盆大雨便落了下来。
船摇晃的太过厉害,白衣在房间里根本没法待,她控制着水镜隐去身形,走出房间后,纵身一跃出现在了货船那根粗壮地桅杆顶端。
她身披鲛绡,静立在桅杆之上,周围的风和雨仿佛都有意避开了她。
随着时间的推移,风浪越来越大,舵手们已经没法再控制船身平稳,整个货船随时都有翻掉的可能。
白衣静静地看着远方,仿佛再透过风雨和海浪看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