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你有钱,甚至能够请得动宗师杀手替你办事。
但即便你出得起请动宗师的天价,也要被凉薄山抽走三成当作是定金。
而且还有被黑吃黑的风险。
没点本事,哪怕揣着钱进了凉薄山,都未必能活着出来。
所以,不管你是什么身份,什么地位,进了其中就要被扒掉一层皮。
弱肉强食,适者生存,便是凉薄二字的真意。
陆惊迈出总舵大堂,云淡风轻道:“想要摆平麻烦就别怕付出代价,小心驶得万年船。”
望着他离去的身影,郑屠的喉结微动,心中却不知为何有些不安。
……
“看见那片湖岛了吗。”
岸边,玉青君指着前方影影绰绰的岛屿,“那里就是漕帮总舵所在。”
谢秀循声望去,好奇道:“哪一座?”
玉青君用看傻子的眼神看了看他,“每一座。”
饶是谢秀出身皇家,自小又在大胤一流门派拜师学艺,算是见惯了富贵荣华,听得这话也不禁有些惊奇道:“你的意思是,这么大一片湖域都属于漕帮?”
仅仅只是盘踞一州之地的势力,能奢华到这般程度,着实有些夸张了。
“漕帮靠水吃水,何止是这一片湖域?”玉青君撇了撇嘴,说道:“丰州向外的几条河域,大小水路都被漕帮把持着,上到商船,下到渔船,都得仰着漕帮鼻息,你就算是撑渡载人的船夫,也得给漕帮上交一份供钱。”
说着,玉青君忽然笑道:“听闻几年前有一位朝中大人物乘官船路过丰州河域,都被漕帮收了几百两银子过河钱。”
“如此嚣张,大虞朝廷怎能容他?”谢秀皱眉道:“难道他有靠山?”
“靠山自然是有,但更关键的问题在于,朝廷不想管,也没法管。”
玉青君淡淡道:“大虞的江湖压过官家已有数十年,朝廷今日出手管了丰州漕帮,其他州府的漕帮该如何处置?况且大虞江湖深知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的道理,朝廷敢伸手,一流门派都不会坐视不理。”
谢秀听得一阵摇头,“这在大胤简直是无法想象的情况,江湖压在庙堂之上,天下岂不是要大乱?百姓怎么办?”
“那倒也不至于。”
这时,一直观察湖域周围地势的楚秋笑着道:“江湖势力敢这么做,必定承担了某些朝廷该承担的作用。”
“是这样没错。”玉青君点头说道:“每一个一流门派,都统辖大虞几座州府,平日里还会派弟子维护治安,解决纷争,他们很清楚若要维护自己的地位,就得护住大虞的基本民生,所以也很少有门派会去骚扰百姓。”
“一流门派不会,但不代表下面的不会。”
楚秋平静说完,扶了扶腰间的兵刃,“天色不早了,尽快搞定收工。”
“等等。”
玉青君急忙退开一步:“我只负责带路,不负责动手,这是早就说好的。”
楚秋瞥了他一眼,“怕什么,你轻功好,真打不过就逃命去。”
玉青君却是正色说道:“我们盗天门人不喜争斗,这是原则问题。”
“你有狗屁的原则。”
楚秋面带鄙夷:“要不要我编几句你整日逛青楼的瞎话给那位含烟姑娘?”
玉青君二话不说,纵身一跃,踩着湖面飘然飞向前方。
“两位莫急,我去前方探探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