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我特意着人到处找寻了谢璟令一番,甚至还在谢家放了火,就是想证明谢璟令晚上根本就不在江扈。”
“而我能知道这些,自然是谢东哥亲口告诉我。今日一大早,我带着留风和留云就是去了猴子山,把他从悬崖下救了起来。”
“谢璟令的眼线将此事报给他,他便领着一队人马追来。好在还是我们先了一步,将谢东哥送到了军营。谢璟令气怒之下便要杀我,而温妈妈几乎就是替我而死。”
宋显宗简直不敢相信自己耳朵听到的,好半晌才道:“你一个姑娘家,怎能掺和这些爷们儿之事?”
宋悦意道:“我不掺和,谢东哥岂非已死,我岂非还要嫁给谢璟令这等杀人如麻的恶棍?父亲,我掺和,也是希望宋家不要卷入这些朝廷争斗。您明哲保身了这么多年,为何忽然也要掺和这些派系之争?”
宋显宗面沉如水。
“另外还有一事我也得说于你们知。”宋悦意说道:“十五花灯节的时候,所谓的巴虏人之乱,其中就有谢璟令的参与。”
“那晚他故意扮作巴虏人把我掳上马车,就是为了引诱谢东哥去救我,然后对他进行诱杀。好在谢东哥机警,反而踢断了谢璟令的腿。”
“当时在掳走我的马车上还有一个箭士,谢璟令叫他阿铁。我记得巴虏的神箭手就是这个名字,所以我不得不断定,谢璟令与巴虏人肯定有千丝万缕的联系。”
她这段话平铺直叙,似在说别人的事般,却听得在场的人只觉惊心动魄。
宋懿捏拳气怒道:“好个谢璟令,竟敢这般对你,我现在就杀了他去!”
眼看他真的要冲出去,宋悦意一把拉住他,“哥,我的话还未完,不急在这一时。”
宋显宗终于也动了怒,“还有什么是我不知道的,悦儿继续说。”
宋懿咬牙切齿,“还能有什么,那个畜牲几年前就与他阮家表妹有了私情,儿子都快四岁了,如今都养在谢老夫人眼皮底下。他们把妹妹和宋家当什么了?简直是欺人太甚!”
“爹,您不是自诩我们宋家清正,为何硬要与这等门风败坏的人家结成姻亲?难道父亲这就不怕被人诟病指摘了吗?”
“更何况谢璟令与巴虏人不清不白,就算现在没有证据,纸终究是包不住火,总有一日会东窗事发,到时候我们宋家又该如何自处?”
宋显宗脸上肌肉连连抽搐,心里分明又气又怒又懊悔。
“宋大人,令公子说得不无道理。事到如今,却不知大人是否还坚持己见?”朝晏适时问。
宋显宗郑重抱拳,“微臣已有决断,还请壬爷拭目以待。”
都到了这地步,他还不明确表态,朝晏一时也来了火,“悦儿,宋懿,你们先去休息。本王还有几句话要同宋大人聊聊。”
宋悦意没得到确切的答复,哪里肯走?也唯有在朝晏这边,她父亲才会坐下来安静听她说几句。
朝晏似乎知道她的想法,淡定道:“悦儿且放心,这件事我既然插了手,就管定了。今儿不论是谁来,也休想逼你成这个婚!”
宋显宗脸色难看,这句话分明是在说给自己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