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这顾祁岩赚黑心钱的潜质是遗传的。
不知不觉,聂云萝嘴角挂起了轻蔑讥诮的笑意,见状,顾祁岩又好气又好笑,摇了摇头叹息道:“我想说的是,最近我父亲有意对他做出一些动作,你也知道,猎春堂的人做事情那从来都是不讲情理,只听命令,所以……霍傅司唯一的软肋,可能就只有他的母亲,和他身边的女人。”
话,点到为止。
但两个人都明白这其中的道理。
顾祁岩的意思就是说,霍傅司这段时间之所以对她这么好,态度转变迅速,甚至还时不时的接送她,仅仅只是因为需要一个其实并不那么重要的人来做屏障。
用这种假象,来保护他真正在意喜欢的那个女孩。
思衬过后,聂云萝荒凉的笑着,眼底寒芒四起,冷的摄骨,“我是不是该谢谢你告诉我这一切?”
“聂小姐要是愿意,可以请我吃晚餐。”
顾祁岩笑了笑,好似根本就没有听出她话语里的讽刺意味一般。
所以,霍傅司对她的好,原来真的都是带有目的的。
她居然这么傻,因为几句话,几个讨好的行为就失去了判断的能力,任由他左右。
在他眼里,她这样为他迷的愚昧无知的模样,是不是特别好笑,特别有趣,特别能满足他的虚荣心呢?
看着聂云萝渐渐苍白无力的脸,顾祁岩端起被聂云萝放在桌上的红酒杯,“聂小姐脸色很差,这红酒是窖藏百年的珍品,据说有美容养颜滋补女性的功效,聂小姐,试试?”
瞥了眼,也许是因为心情实在恶劣的原因,聂云萝没做多想,直接端起酒杯猛的灌下。
一阵低冽的笑声缓缓响起,像是发自胸腔深处一般,“聂小姐果真是女中豪杰,不过,这红酒可是需要细细品味,而不是如同白酒一般无厘头的猛灌。”
“你管我?”聂云萝眼眶猩红,语气十分的冲,“再来一杯。”
顾祁岩无奈的笑着摇了摇头,端起红酒给她倒了小半杯,却突然被夺走,“小家子气!你就不能给我满上吗?”
说着,便猛的倒了一满杯。
周遭侯着的黑衣人看着都不由得捏了一把冷汗。
这可是珍品中的珍品啊!就这样被这位不知天高地厚的对手的夫人给这样糟蹋了……
少主果真是深谙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的道理啊!
一整瓶红酒,就这样被聂云萝喝了个精光。
顾祁岩看着那只空空如也的酒瓶子,无可奈何道:“我说聂小姐,你喝完了我这一只酒,该怎么算?”
听言,聂云萝瞪了他一眼,醉醺醺的模样,竟然是分外可人,酡红的小脸上艳若桃花,微微嘟起的红唇,更是诱人采拮。
顾祁岩靠近她两步,两个人之间的距离瞬间拉近,可醉鬼聂云萝毫无察觉,还傻乎乎的靠在沙发上,看着眼前越来越放大的俊脸。
直到……
“砰!”的一声。
是她向后昂去,小脑袋砸在沙发扶手上的声音。
小姑娘疼的眼泪汪汪的,捂着脑袋哭了起来,不知道是真的因为疼,还是在借酒发泄内心的真情实绪。
“你个混蛋!你们男人都是混蛋!永远都只会欺骗,背叛,永远都是这样!”
委屈的控诉里,夹杂了连她自己都没有察觉到的伤心失望。
霍傅司有那么大的影响力么?
遥想几个月之前在那场慈善酒会上的见面,她还对霍傅司如此的排斥和不待见。
可这才多久的时间,她就已经不受控制的春心萌动,爱上他了么?
眉心,紧紧的攒起,顾祁岩眼神阴郁的将娇软哭泣的小姑娘搂起,半哄半诱惑的道:“不哭了嗯?霍傅司是混蛋,对不对?”
“他就是一等一的混蛋!老娘从来没有见过那个男人比他更无耻,更可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