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柱还是没听唐建军的话,叫什么唐哥或者唐建军,依旧称呼了对方职称,“哎呦,这怎么好意思。”
“都一个厂子的同事,咱家离得又这么近。” 说话的傻柱,回想着剧本上面的内容。
要是依着剧本,他现在好像还在跟秦淮茹不清不楚的纠缠着,何雨水因为傻柱接济寡妇及背偷鸡贼的名声,在纺织厂工作。
这位唐建军,有可能就是何雨水的上级领导。
“唐副厂长,您爱人?”
“跟我一个单位的,纺织工。”唐建军突然口风一转,说起了傻柱厨艺的事情,“你神厨的名义,就是她先知道的,说何副厂长做的饭,那叫一个地道,吃过的人都说好,堪称京城厨师界的扛把子,还想着那天跟你学几招。”
“不敢当,就是一个做饭的厨子,什么厨神不厨神的。”
傻柱才不会将对方的客套当宝。
唐建军的套路。
他看透了。
分明要借着厨师的由头,试探傻柱,他也想知道对方心里在想什么,便没有点破对方的小心思,必要的时候,还附和了几句。
否则对方如何上套。
“长手的人,都能做。”
“那可不一定,做出来的饭,味道不一样,就跟生产,八级工产出来的部件跟一级工生产出来的部件根本没办法比较,就像那个易中海。”
唐建军突然来了兴趣。
眼巴巴的看着傻柱,将易中海当做了话题。
这一幕。
出乎了傻柱的预料。
怎么提到了易中海埃
脸上的表情,还是一如既往的平淡,就仿佛易中海是傻柱人生中一个普普通通的过客,甚至还借故反问了一句。
“易中海怎么了?”
唐建军微微顿了一下。
傻柱的态度,让他无从适应。
按照常规,应该接口说起易中海如何如何,傻柱却偏偏反其道而行之。
“我也是听人说了一嘴,说易中海之前是八级工,腿断了,胳膊断了,现在在掏厕所,这事情,没法说。”喃喃了一番的唐建军,又把话题扯到了厨艺上面,“何副厂长,我这几天在轧钢厂,最多的收获,就是你的厨艺是这个。”
大拇指竖在了傻柱的面前。
“来考察的同仁们都夸,今后要是来了考察的同仁,何副厂长可得配合我的工作。”
“我主抓后勤,后勤的工作就是配合和服务轧钢厂其他部门,唐副厂长的心,大可收起来,都是为轧钢厂考虑,肯定会竭尽所能。”
“我听说杨厂长跟您关系挺好的?”
“还可以吧,我跟着杨厂长去大领导家做饭,从六零年开始,一直做到现在,前段时间,还去了一次。”
“昂,原来是这么一回事,我就说何副厂长的厨艺不错,大领导都赞不绝口,要不然也不会让你一做就是十几年的时间。”
唐建军故做看到挂钟的样子,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
从凳子上站起。
“马上就要九点半了,你们家刚刚搬来,我没别的事情,就是过来露个脸,认识认识,我先回去了,你们忙。”
“慢走。”
“留步。”
“有时间过来。”
客套声中。
待了四十多分钟的唐建军,离开了傻柱家。
傻柱站在门口,看似做着关门的事情,实际上是在看那位唐建军有没有回家。
这可是在易中海身上总结出来的经验,娶了李秀芝后,易中海好几次登门忽悠傻柱,在傻柱将他赶走后,伪君子却没有回家,而是蹲在了傻柱家的窗台外面,偷听傻柱家的动静,李秀芝说什么,傻柱又说了什么,一开始没注意到,却因为两口子没说什么过分的话,易中海蹲了也是白蹲,后来发现了易中海的鬼伎俩,泼了几次泔水,易中海才老实了。
不想发生同样的事情。
易中海是算计他养老。
这位却是算计他前途,而且这个前途,可不是傻柱一个人的前途,是傻柱加李秀芝加何雨水的前途。
必须要小心谨慎。
等唐建军回了屋,关门后,傻柱这才扭身返回了沙发。
李秀芝看着他。
一些大是大非上,李秀芝能给傻柱提意见,傻柱也接受李秀芝的建议。
“你怎么看?”
“来者不善。”
“纯粹过来探背景的。”
“那你怎么还?”
李秀芝一时间不明白傻柱葫芦里面卖着什么药,明知道对方在借故试探,换做她是傻柱的话,一定守口如瓶,傻柱却将自己的底牌说了出去。
“有些事情,根本瞒不住,稍微用点心,就能打探到。”傻柱的目光中,带着几分深沉的味道:“索性我就如了她的意思,有些事情,从他嘴巴里面说出去跟有说服力度,我也不想在某些事情上被他们绊手绊脚。”
李秀芝明白了傻柱的意思,对方来打探消息,傻柱便给对方来了一出搭台唱戏,主动将自己的背景说给对方。
说白了。
就是一招恫吓的手段。
将自己与杨为民的关系,又与大领导是什么关系,一五一十的说给了对方。
吓得对方不敢再跟傻柱耍任何的心思。
都是过来人,知道前面十年意味着什么,傻柱能十几年如一日的给大领导做饭,在大领导赋闲在家的这十年内,还一如既往的给大领导做饭,这份不离不弃的情谊,就是一份沉甸甸的功绩。
现如今重新上位的大领导肯定要给傻柱撑腰,提拔傻柱,要不然傻柱也不会在一个月内,从食堂二厨一跃成为食堂主任,再从食堂主任变成主抓后勤的副厂长。
假以时日。
傻柱的成就肯定不低。
只要不是傻子,都不会跟拥有通天背景的傻柱对着来,必要的时候,还会尽可能的配合傻柱的工作。
成绩有了。
前途还会晚吗?
这才是傻柱将事情原原本本说给唐建军的出发点,因为不只有一个唐建军,还有李建军、丁建军、马建军之类的人,傻柱必须要站在杨为名跟前,高高举起大领导的旗帜,去趟出一条道路。
“我还以为你。”
“家有贤内助,就是这么高瞻远瞩。”
“德行。”(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