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句话。此刻,回荡在这些皇家子弟的耳朵里。
他们每个人的脸色都不大好。但是敢怒不敢言,甚至是……没有勇气反驳。
底气不够,就显得心虚。
“阿娘,我们走!”念容牵住南飞烟的手,离开上书房。
今日上书房发生的事情,也很快就被传到了御书房的老皇帝耳朵里去了。
……
回去的路上,南飞烟问显得十分安静的念容:“儿子,你有没有话要对阿娘说?”
念容短暂地愣了一下,摇头道:“没有。”
“真的没有?”南飞烟不厌其烦地继续问。
“……没。”小家伙声音愈发小了,如蚊蝇一般。
“好吧,阿娘问,念容说没有,那就是没有了。走吧,饭菜快凉了。”南飞烟温和地笑着拉着小家伙的手,没有再说话。
念容咬了咬唇,好半晌才道:“我不该明知道没有胜算,还和他们动手。可是我不要他们侮辱阿娘。”小家伙泪眼汪汪地认错,墨色的眸子里,满是倔强。
南飞烟瞧着念容这样,就知道他是嘴上认错,但是心里是不服气的。
“清者自清。”南飞烟只说了四个字。
小家伙眼底有着不服气的倔强。
……
回到朝阳殿,等到用完午膳,南飞烟把念容支走了。
百里容叫人把他书房里的奏折和一些需要处理的东西,搬来了朝阳殿里,南飞烟扶着额头,不情不愿地呵斥道:“都在一个东宫里,朝阳殿到崇华殿,也就一炷香的时辰罢了。”
结果,那男人依然我行我素。南飞烟发火了:“百里容,朝阳殿的书房里都放了你的东西,那我的东西往哪里放?”
“你有东西要放吗?那我让小全子着工匠来,将朝阳殿的书房再扩建了大一些。我用外间,你用里间。”
南飞烟当下气笑了,也不管三七二十一,拿了一旁的鸡毛掸子,朝着百里容一阵乱揍:“我的朝阳殿里,你替我做什么主?这回是扩建书房,下回是不是要扩建我的寝室啊?”
高大威武的男人,一边跳脚躲避油光乌亮的鸡毛掸子,一边恍然:“是啊!我怎么没想到。你那盥洗室小的人在里头都没法转身子,不如这回一同扩建了,你说,建成浴池好不好?”
南飞烟哈哈笑,脸上却怒气交加,一手插腰,一手拿着鸡毛掸子,指着百里容的鼻子大骂道:“鸠占鹊巢!你要是敢私自改我的宫殿,我与你没完没了!离婚!离婚!一定要离婚!”
“离婚?那是什么?”
南飞烟见那男人不解的模样,她冷笑一声:“呵呵,离婚你不懂,那我换个说法。和离!”
“和离?”俊美威严的男人陡然提高了声音,大跳了起来:“不行!你想都别想!”男人不知道是想到什么了,忽然道:“你不会还想着姓战的混蛋吧!”
提起“战”字,南飞烟楞了下,就这一楞,俊美威严的男人赫然变身成手持三叉戟,吃人的凶残罗刹!
他怒目相视,指着南飞烟控诉道:“我就知道,你还想着他!你和他相处这么长时间,你们,你们……”
“我们怎么样?”南飞烟也怒了,“我们吃一起,睡一起,你满意了?”
男人却突然沉默了……过一会儿,抬起头,眼带探究地问:“真的?”
“……真的。”不知为什么,南飞烟看着男人眼底深处隐藏的深深的惶恐和渴望,心突然扯疼一下。她闭了闭眼,就知道,这些问题既然曾经存在,那么,终有一天,他是会知道的。
与其让他从别人嘴里知道,不如她亲自告诉他。
对战锋,无关爱恨,所以,即便看似他俩之间的相处有些怪异和暧昧,她也依然无愧。
这一日下午,南飞烟和百里容呆在屋子里整整一个下午。百里容连早朝散朝时候,老皇帝前来传召他觐见的事情都忘记了。
这一个下午,两人呆在屋子里,没有人知道,这屋子里发生了什么。
没人能靠近,就算是念容和慕烟也不行!
入夜,所有的宫殿里都亮起了光亮,唯有南飞烟百里容呆着的屋子里头,黑乎乎一片。
凤竹担忧地朝着屋内看去,问向一旁的小全子:“全子哥,你说……娘娘不会出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