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张广伟今年四十来岁,常年在工地上干活,晒的比较黑。
“张经理,我过来看看三号承台。”舒城道。
“三号承台?”张广伟一愣,露出一副疑惑的神色。
张广伟露出这种疑惑的表情,说实话,连舒城也感到很意外。
他真不知道张广伟是真不知道还是假不知道,不过看张广伟的神色,不像作假。
如果说张广伟此刻是装出来的,那么这人绝对是个演戏的天才。
“对的,张经理,三号承台养护不到位,已经被监理在监理例会上通报了,而且这事连建设指挥部都知道了!”徐晋解释道。
“张经理你不知道?”舒城也问道。
“我真不知道,我已经安排农民工盖好了啊!”张广伟道。
张广伟这样说,舒城也不理会,直接去了三号承台,离舒城不到十米。
还别说,三号承台此时表面,铺设了一层棉被,模板已经拆除了,暂时承台的基坑还没有回填。
从基坑边上来看,三号承台只是将承台表面覆盖了,两侧却没有覆盖。
“三号承台什么时候拆的模?”舒城问道。
“前天下午拆完的,还没来得及回填!”张广伟顿了顿回道。
显然,这事张广伟有安排不到位,一般来说,施工队拆模之后,都是当天回填,然后覆盖养护好的。
而如今已经是第三天,承台四周的混凝土还暴露在外面,虽然现在已经五月份了,可格尔木晚上的温度还很低,不要说暴露在外面,即便覆盖一层保温棉被,也会被冻透。
“恩。”舒城应了一声,便沿着基坑的台阶,走了下去。
来到基坑底,舒城将手放在承台边上的混凝土上,一股凉意袭来,显然,此时的混凝土,已经没有热量了,全部被冻透了。
而且在混凝土表面,还有起皮现象,表面那层原本光滑的混凝土,此时全部翘起,从外观上来看,就很不好看。
像这种情况,在温度高一些的地方,修补起来还比较容易,可在高原地区,这种混凝土表面的修补工作,却极其的困难。
原因很简单,就在混凝土表面抹一层,一道晚上,这层薄薄的混凝土,肯定会被冻透,和没抹一个样,还不如不修补呢。
舒城在承台角用力一別,混凝土还好没掉下来。
“去找个锤子过来。”舒城道。
“好的。”徐晋说完,便上了基坑。
“舒经理,这养护有问题?”张广伟从基坑上下来问道。
“张经理,你看看这混凝土质量。”舒城没回答张广伟,直接让对方自己看。
张广伟也是老干家,一看这混凝土表面的情况,便知道这种混凝土的质量,肯定不行。
再掀开承台表面覆盖的保温棉被,张广伟的脸不由黑了。
因为他发现,覆盖了棉被的混凝土表面,和两侧的情况,基本上是一致的,也就是说,承台表面覆盖的棉被,根本就是个摆设,没起到任何的作用。
“怎么都成这样了?”张广伟露出一脸惊讶的神色。
很明显,他也没想到,三号承台的混凝土,会出现这种情况。
“监理例会上已经给我们项目部下单子了,而且连建设指挥部都知道这件事了。”舒城眉头紧锁道。
“实在不行让施工队修补修补。”张广伟建议道。
“不行,总监那边已经明确规定,在没探讨出修补方案之前,项目部不能独自对混凝土进行修补!”舒城道。
混凝土修补工作,在没发现之前,你修补就修补了,可一旦被监理或建设单位的人看见了,可就不是修补这么简单了。
对于混凝土的修补,还需要商讨修补方案,甚至连修补用的材料,都要经过商量确定,尤其像这种高原地区的混凝土修补,修补完之后,如何保温,更是一个难题。
这时,徐晋和施工队负责人,也来到现场,走下了基坑,徐晋手中拿着一个小锤子。
“舒经理,给!”徐晋道。
舒城接过锤子,轻轻的在混凝土上一敲,直接就敲出一个小洞出来。
显然,由于混凝土被冻透,混凝土的强度,已经没有了,用手也许弄不动,可用小锤子,还是可以轻易砸动。
看到这种情况,舒城的脸色,越来越不好看了。
“去把项目部的副总监和现场监理接来,还有通知项目部分管桥梁的副经理和各墩台身作业队的老板,在这的必须亲自过来,不在这的安排负责人过来。现在是九点,十点在这集合。”舒城对徐晋道。(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