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只有一点……
曦成梁沉吟了一下,看着对面神色无异的贺玄寂,最终缓缓开口。
“四公子,你可知,我是什么人?”
两人都是聪明人,贺玄寂一听曦成梁说这话,脸上的笑意当即收敛了点。
罪臣之子?
没落寒门?
还是宦官之后?
……
各种猜测在贺玄寂脑中过了一遍,只觉这些身份于他而言都不是问题。
本想宽慰面前这人几句,却不料下一秒——
贺玄寂就那么眼睁睁看着自己预定的未来谋臣对他说——
“在下曦成梁。”
身在深宫,但也没到消息不通境地的贺玄寂:……
曦成梁?
曦……
曦姮?
和曦姮作对,被曦姮狠狠针对的那个曦家?
看着对面曦成梁默认的模样……贺玄寂脸上笑意戛然而止。
这还真是……给他出了一个大难题啊。
他手中折扇轻轻敲击在掌心,神情不明。
若是其他人也就罢了,可曦姮……
在一众已经将朝堂势力和世家瓜分完毕的皇子间,他若是想登基,曦姮就是唯一,且王炸的底牌。
而这张底牌如今也不过是堪堪被他摸到边,还不曾收入囊中,这时候冒着触怒曦姮的风险与曦成梁相交……
但若是要让他放下曦成梁这么一个明显的可用之才,他心里又有些不甘心。
若是……
贺玄寂抬眸看向了曦成梁。
这一刻,根本不用多说,曦成梁堪称是瞬间领会了贺玄寂的意思。
“四公子放心,只要能助四公子,万死不辞,更何况只是暂时的改名换姓——昔日有大能者,可忍胯下之辱,我曦成梁难不成连一时隐忍都做不到吗?”
反正只是一时,不是吗?
两人对视一眼,默契一笑。
殊不知……
就在他们离开的下一秒,他们所有的谈话内容就被放到了曦姮的手中。
“噗!”
彼时,正在阿布曼处用膳的曦姮看着曦成梁的隐忍发言……
没忍住,实在没忍住,她直接嗤笑出声。
那模样……
阿布曼将挑好鱼刺的鱼肉放于鱼汤之中,端到了曦姮面前,眼底有着几分好奇。
“王爷何故发笑?”
“不过是见了有跳梁小丑毫无自知之明,引人发笑而已。”
说完,曦姮转头就让管家把这些记录保存好,以后有用。
阿布曼:?
阿布曼不懂,但阿布曼听着曦姮夸他亲手所做的鱼汤鲜甜,大受鼓舞,又撸起袖子干劲满满的给曦姮挑鱼刺。
……
往后的几日,宁安王府自然是收到了不少的拜帖。
有些是冲着曦姮去的,而更多的,则是在听闻曦姮已经和阿布曼圆房后,冲着阿布曼去的——古往今来,什么风最要命?
枕头风啊!
曦姮不好搞,总要找找别的路子的吧?
尤其是听说这位侧妃好似还正当曦姮盛宠呢!
其中——手里还捏着一个惊天大雷的星罗国人是最急迫的。
什么情况?
所以现在自家那个好像恋爱脑晚期没救了,纯纯有大病的阿布曼殿下究竟是什么情况啊!
此次已经在京的星罗朝拜使臣,背后都恨不得咬着小手绢一个健步冲进宁安王府,狠狠拽着阿布曼的领子疯狂摇晃逼问。
呜呜呜,简直急死个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