位置在最前,首当其冲被花卉给砸了一身,活像是走在花雨,还是花暴雨里的曦姮:……
扔的很好,下次别扔了。
她摸了一把脸,顺满花卉的手不等放下……
眼角余光突然瞥到了什么,脑子还没指挥,手已经率先精准的抓住了那一抹蓝影——
是……香囊?
顺着香囊被扔来的方向回首抬眸——越过重重人海,正好与一双碧蓝色的瞳孔对视。
那是一个带着面纱的金发碧眼异族人。
满头长发以一根发带作束,弯弯的眉眼好似天上的月牙,目光炽热而专注中,眉宇间的笑意却是不同于异族热烈的矜持与克制。
就像是……从小被人以天恒贵女的模子教导出来的。
有点熟悉——但不多?
若有所思的看着这位即便没有露面,也能知道面纱之下必定是张好看面容的美人在和自己对视两秒后,略带着点慌乱与羞涩的别过了眼,在身旁侍从的提醒下逐渐隐匿于人海……
曦姮眯了眯眸。
不等细想——
“七哥,看上了?”
贺玄恪轻轻一夹马腹,手握缰绳驾马上前,目光惊奇的看着还停留在曦姮手中的香囊,眉尾一挑,声音八卦了起来。
“要不要……”
摩挲了两下质地上乘,一看便是名贵锦缎作底的香囊,曦姮想着那双碧蓝色的眸子,随手将其挂在了腰间。
“你很闲?”
她似笑非笑的看着凑过来的贺玄恪,音调听不出来喜怒。
“还是骨头痒了?”
瞬间就被回忆狠狠攻击了一波,下意识觉得肉疼起来了的贺玄恪:……
香囊?
什么香囊?
没有的事情啊~
刚刚都是自己的错觉!
贺玄恪麻溜的闭上了嘴,只当刚刚做什么都没有发生。
不过——香囊的事情能够装聋作哑,另外一件事就不是很行了。
看着前方越发清晰的宫门,贺玄恪想忍,但没忍住。
“七哥,母妃说我这次的成人礼,名义上是为了我的及冠庆贺,实际上是父皇为了替你选妃才预备大型操办的——”
说起来,心里还有点酸溜溜的。
贺玄恪只觉得和曦姮比,他这个正儿八经的亲生皇子都像是抱养的了!
还是第一次听到这个说法的曦姮:……?
等会——
她正眼看着贺玄恪。
“不是说,这次是为了你的选妃吗?”
啊?
还有这事呢?
贺玄恪一脸茫然的看了过去。
后侧伸长耳朵听着曦姮和贺玄恪谈话的贺云星与贺云承一听,也跟着脸色空白了起来。
等一下!
他们声音诡异的异常同步。
贺云承:“不是给贺云星的选妻宴吗?”
贺云星:“不是给贺云承的选妻宴吗?”
贺云承和贺云星:……?
哈?
什么鬼?
两人对视一眼,看着对方脸上真切的肯定,神情逐渐不自信到迷茫起来。
他们没听错吧?
之前传令的军使私下里是这么对自己说的啊!
不是,说好的让他们回来看戏的呢?
不会吧?
不会搞到最后小丑竟然是他们自己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