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若是其他中原的女子,曦姮还能日后安排她金蝉脱壳的假死重启人生,但这小豆子要是被病逝……以这小家伙显眼的异族模样,在面乱晃,先不说会不会被人认出来身份,恐怕第一天就要被人当成异族奴隶,拐了卖了。
而且,这小豆子是和亲的,还是侧室,非正室,便是之后长公主真的即位颁布了什么律法,也惠不及其身。
曦姮又不可能让这小豆子知道她并非男子,也做不出让人代行房事的举动,最多给这小豆子几分脸面,便是连宠幸,亦或者是孩子的念想都给不了一点。
换而言之……
在天恒帝把这小豆子许给曦姮的瞬间,就注定其日后只能枯萎在曦姮的后院,一生。
想想也是挺可怜的,颇有一种上辈子造孽的感觉……
念及此,曦姮抬手拦下了一边神情难看,又要张嘴说什么的侍从。
“小倒霉蛋。”
她叹息了一声,看着面前的阿布曼。
在小豆子疑惑的目光里——曦姮攥住了他的手腕,回握了他的手。
“走吧。”
咦咦咦?
阿布曼看了看自己和曦姮交握的手,一边跟着曦姮走,一边没忍住,转头看向了之前那个在自己这么做时说不合规矩的侍从。
他目光里带着谴责。
忍了又忍,在上了回宁安王府的马车后,还是没忍住,气呼呼的从车帘中钻出了自己的小脑袋,扒拉在窗口声音委屈的质问着。
“说好的拉手手是没规矩呢?为什么我拉手就是不规矩,阿姮拉手就可以,你要我放开,对阿姮就一个字都不提?你就是在针对我是不是!”
“阿姮拉我手手,阿姮好,你要我放手手,你坏!”
“超级坏!”
“你走,不要看到你!”
跟在马车边走着陪行的侍从:……?
好好好,知道你受宠了行了吧?
我坏,我坏死了行了吧?
自觉自己被阿布曼贴脸嘲讽了的侍从对此表示无言的冷漠。
什么东西啊!
至于走……?
人宁安王没发话,笑死,我走个锤子我走!
然后下一秒——
似乎了解自己说话不好使,还得曦姮说话的阿布曼一下就转头委屈巴巴的看向了曦姮。
“他,坏,骗我,走!”
曦姮:……噗!
这小豆子……好像挺好玩的?
在侍从敢怒不敢言的目光中,曦姮饶有兴趣的示意其按阿布曼说的做。
侍从:……好好好,果真是红颜祸水啊!
此时还在看乐子的曦姮并没有意识到,乐子看多了,下一个变成乐子的就可能是自己,正如玩火玩多了,早晚烧到自己身上一样。
……
“我数到三,你给我下来,到你自己房间。”
手里拿着刚刚给阿布曼擦干湿头发的布巾,曦姮闭了闭眸,努力平静的看向已经一溜烟窝到自己床榻上,整的比自己还像这个房间主人的阿布曼,声音毫无波动。
从一回府,之前看着还算是有点乖的憨豆子瞬间开始撒欢。
其他也就算了,就当是这憨豆子在熟悉府邸,但后来要洗漱入睡时,一切,都开始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