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这代表曦姮日后若是承袭老宁安王的勇武,领兵作战,亦或者是入仕途做文臣,只要她意图重现宁安王府的昌盛,那她最大也是最优的选择,就只有依靠皇室。
可以说,就算这件事最终闹到了皇帝面前,皇帝也只会在暗中顺着曦姮的意思,推波助澜的将这件事情定下来。
因此——曦姮完全无所畏惧的好吧?
现在该慌的,根本不是她,而是被关在牢中的曦老爷子,乃至于是曦老爷子背后属于曦氏宗族的人!
想到这里,确认没人不长眼的跳出来后,曦姮神情平静的重新掀开自己垂落的衣摆跪于灵堂前的蒲团上,再度垂眸间,这一次,即便是在背后,所有人也再没有一个轻视的眼神。
“这小王爷有点狠啊……”
“谁说不是呢……”
“也难怪,到底是老宁安王的种,那老宁安王当初可是一刀一枪在战场上拼杀出来的狠人,只能说是虎父无犬子啊……”
“但到底是年轻气盛,锋芒毕露……”
“三岁看老,这孩子五岁就能干出忘祖背宗的事情……心性着实是狠辣啊……”
……
与此同时,御书房——
正一边听着大太监刘德英禀报,一边提笔写着什么的皇帝,也不知是听到了什么,手中朱砂笔蓦然一顿。
“哦?”
他挑眉,饶有兴趣的抬头。
“你说,那小家伙直接当众将曦家宗老认定是上门混饭吃的乞丐?”
更重要的是……
“现在曦家宗老还被那小家伙都关押起来了?”
真的假的啊?
这么刺激的吗?
直接连祖宗都不认了?
“陛下,那些人现在还在牢里呢。”
刘德英咂了咂舌,再怎么遮掩,话语里还是充斥着一股复杂的惊诧。
毕竟……
就连当初的老宁安王,也就是曦姮的父亲,在少时因为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听闻要被逐出宗族的时候,都是费劲心力才在曦家族谱上保住了名字……
皇帝显然也想到了这一茬,他突然笑了一声。
“你说,那老货要是知道他这儿子现如今的行径,会不会气的直接从棺材里蹦出来抽一顿这个逆子啊?”
这话听得刘德英沉默了一瞬。
他看着面前被自己从小看着长大的皇帝,幽幽叹了一口气。
“陛下,老宁安王当初应当也不会料到,那些被他视作为血脉留下最后一条退路的宗族,现如今居然会觊觎他为稚子留下的家业,意图让他这一脉断子绝孙。”
最后一字落下,皇帝唇角原先扬起的那抹笑意堪称是瞬间消失。
“宗族,世家啊……”
他眸光沉沉的看着自己手中,乃至于是桌上的奏折——良久。
“刘德英,朕以为朕还少一个皇子……那小宁安王倒是个果断有魄力的,深得朕心,你以为何?”
刘德英能以为何?
他自然是——
“陛下圣明!”
于是……
随着老太君被葬入皇族祖地,他们这一脉从曦氏族谱迁出,老宁安王等人的尸骸更是被皇帝做主迁出了曦氏祖地,一同葬入皇墓后——曦姮成功成为了皇帝写上了皇室玉碟,广而宣之,被天下所承认的,正儿八经的义子,即天恒王朝七殿下。
最后一个知道消息,等知道消息时,事情已经尘埃落定,头顶上突然就多了个义父的曦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