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住玉衡子,却被撞得向后连退数十步。
楚更雨见天璇子来剑不缓,本欲使出风情剑杀他。霎时之间,想起在万蛇窟洞壁上看到的剑法。斜身一避,转出承影剑,映光生刃,斜刺入天璇子小腹之中。一来天璇子不料他有此宝剑,竟是无剑生刃,二来他忽然悟出的这招剑法乃洞壁剑法上的一招绝杀,饶是天璇子武功高强,竟也躲避不开。
天璇子中剑之后,双足一点,往后射出,站在楼梯旁,脸上苍白,身体微微颤动。满座骇然,无不起身站直,目不转睛看着眼前那落魄少年。短短一会时间,逼得聂亮差点身死的揽月七剑竟一一败于一人之手,天枢子、天权子、开阳子、摇光子甚至重伤垂死。
楚更雨捂着胸口,猛烈咳嗽了几声,向聂亮笑道:“聂……师父,不用答应那姓花的的要求了。”
聂雨晴冲了过去,扑到楚更雨怀中。楚更雨道:“痛……松手。”聂雨晴急忙松开他,扶他在旁坐下,撕下衣带给他包扎。
花公子微微点头,轻摇折扇,笑道:“聂掌门教的徒弟果然不是凡辈。”聂亮微笑不语。揽月七剑中只剩天玑子伤得较轻,转身要走。
楚更雨道:“师父,这伙人放不得。”聂亮道:“是放不得!”
久在一旁的贺天狼忽然哈哈笑道:“放不得?是放不得!楚更雨,我来领教领教你的高招!”向楚更雨扑来。楚更雨大惊,将聂雨晴搂住,偏在左侧,右手长剑刺出。贺天狼闪身避开,踢过一只椅子砸去。楚更雨抱住聂雨晴向后一闪,躲开椅子。
聂亮、张烈焰、白滟三人齐齐跳出,挡到楚更雨面前。贺天狼来势迅猛,左掌横拍而出,聂亮举掌相接,张烈焰、白滟挺剑刺去。贺天狼对掌而过,一腿飞出,踢开长剑,向后飞出几步。
楚更雨见三人来救,笑道:“师父,师叔,你们不用救我的,他再敢上来,我便让他也与天枢子一般身碎魂散。”
贺天狼闻言冷笑,却不敢上前。
这时,楼道间传来一个沉重的脚步声,一个沙哑的声音道:“说请我来,却为何弄成这样?”
众人见一个黑衣老者弓腰缓缓走上楼道,到王贤儿那一桌坐下,抬头看来,脸目十分丑陋。天璇子见着此人,炸开了毛,忙闪到远处。楚更雨一直盯着贺天狼,见这老者走上来时,贺天狼竟打了个颤。心中暗惊,思忖道:“这人连贺天狼都怕,只怕不容易对付。却不知是敌是友。”
王贤儿发笑道:“藤龙法王,你终于来了。”那老者道:“我来了。你怎么被锁了这条大铁链?”王贤儿道:“唉呀!还不是让仇家锁的,砍又砍不断,我一直等着你来呢!”
藤龙法王咧嘴一笑,模样甚是恐怖,道:“要我用龙牙剑帮你砍开?”王贤儿道:“正是。”
聂亮一颗心渐往下沉,心道:“贺天狼虽断一臂,但尚难对付。竟还来了藤龙法王,只怕此番难以了事。”
藤龙法王道:“容易,容易。”却不动手,看向贺天狼,道:“贺法王,你怎么受了伤?”贺天狼后退几步,道:“我是受了伤,你想杀我吗?”
藤龙法王搓搓双手,道:“受伤的狼与受伤的剑客一样最可怕,我没这个胆。”
林夕心道:“这藤龙法王与贺天狼多半有仇。”
藤龙法王又看向揽月七剑,森然笑道:“你们七个怎么都受了伤了?血流得这么多,要不要我帮你止止血?”
天玑子素知教中四大法王各有癖好,其中以藤龙法王最怪。若旁边有人受伤,却不置死,这个法王闻到血味便会忍不住将人杀了。后退数步,道:“不用了,法王,这点伤就不劳你了。”
藤龙法王笑道:“你怕什么?公子在此,我又如何敢动手?话说,常日里我们四大法王难得一见,今日怎么都来了。咦,少了夜蝠子,夜蝠子人呢?”
王贤儿道:“被人杀了。”藤龙法王道:“被谁杀了?”王贤儿道:“你猜。”
聂亮看向四周,道:“原来君法王也来了,怎么不出来?”却无人回应。藤龙法王看向旁座的江晴烟,奇道:“你还未死?”江晴烟道:“你认得我?”
藤龙法王道:“认得,认得。”王贤儿道:“法王,他是公子要的人,你可不能伤他哦!”藤龙法王道:“不伤,不伤。”站起身来,道:“哈!这几位也受了伤吗?”向聂亮走来。
花公子道:“聂掌门,不须怕,他若再敢走动,即便他乃天下第一高手,这上面的箭便会在一瞬间射穿了他。”
聂亮道:“是,花公子,今日你若肯帮贫道将他们都擒下,来日聂亮定有大报!”花公子道:“自然肯的,也无需聂掌门大报,只是……还是之前一事。若聂掌门答允了,聂掌门、张道长、白道长,还有楚公子非但无事,这些人也离开不了。”聂亮默然不语,自知之前一事是要聂雨晴嫁给他。
这时,一人突然破口大骂道:“君醉花你还装什么好人?这般压迫人家有趣的吗?当初这般迫的我,如今又这般迫的聂姑娘,嘿嘿!真是无耻混蛋!”说话之人正是王贤儿。
那花公子并不变色,道:“贤儿,你何必这样?”王贤儿冷笑道:“我何必这样?你若喜欢谁直接抢去了便是,反正以你武功什么做不到?倒不令人讨厌。却非要虚伪做作,装成一个大好人,假惺惺的一套令人作呕!”
楚更雨大笑道:“我道天枢子为何敢在利箭之下肆意动手,原来他早知道这些利箭不会射向他。原来你便是‘天明君摘花’君醉花,不错,不错,花公子,花香,你身上的花香女人闻着可真要醉了。”
花公子微笑道:“夸奖了,我的花香可还好闻?”他这一句话无疑承认了自己便是那君醉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