树看着他的眼睛,曹逸然微微笑着,目光是温柔的,他也笑了,将曹逸然的腰抱住了。
白树把白太太给惹哭了,于是白先生之后对他怒目而视,在病房外面,白先生还狠狠地给了白树好几下,把他打得抱头鼠窜,曹逸然正好看到,也不敢上前去拉,就对着黑着脸的白先生讨好地笑笑。
白先生倒没有朝曹逸然发火,反而对他和气地笑,而且还夸赞他。
白先生进屋去陪老婆的时候,曹逸然就拉着被打的白树抱怨道,“我还以为你爸是假打,没想到是真打,啪啪啪地,你痛不痛。”
白树揉了揉被打的背,道,“他从来不会假装打我,都是来真的。哎哟,他要把我脊梁骨打断了。”
曹逸然道,“你活该,我就不惹我妈哭。”
白树道,“你这么混帐,她还不被你惹哭?”
曹逸然有些嘲讽地笑了笑,“那是因为她本身就没有对我抱希望,没有希望也就没有失望吧。”
白树看他一下子就神情失落,也没说别的,因为说了也没用,反倒惹曹逸然心里更不痛快,所以只是伸手搂了搂他,而且落落大方地道,“算了,我该挨打,我每次惹我妈哭,我爸都打我。不过,也是应该的,谁要是把我媳妇儿惹哭了,老子也照样打他,管他是不是我儿。”
他说的时候,还目光专注热烈地盯着曹逸然,曹逸然反应过来,就抬腿踢了他一脚,骂道,“谁是你媳妇儿?”
白树道,“谁应了谁是我媳妇儿。那你是应不应?”
曹逸然道,“靠!”
白树笑嘻嘻地搂着他肩膀,医生进来的时候他也没有放开。
之后白太太去做了个全面的检查,这种晕倒到底是由什么引起现在还说不清,但是初步判断是因为低血压,医生给说了一大堆注意事项,然后再等接下来的检查结果。
白树下午就准备回去上班了,陪在医院里,白太太看到他就赌气,他待在这里也觉得没意思,只是,到中午的时候,他的下属同事们却跑来探病来了,探得白树莫名其妙,心想他们怎么知道是在这里的。
白树的下属好些是去过他父母家的,主要是受他母亲的邀请去的,所以便认识白树的家人。
看到白树好好地站在病房门外,他的下属非常惊讶地望着他,道,“头儿,不是说你病重住院了吗?你怎么好好地站在这里。”
白树才觉得奇怪,道,“你们怎么跑来了,我本来就是好好的,我哪里有病重。”
大家就惊讶了,“李头儿说你病重住院了嘛,你不是昨天请了病假,今天又请。”
白树于是理直气壮说昨天是感冒了,但今天已经差不多好了,本来要去上班的,是他母亲晕倒住院了,他就请了半天,下午就准备回去上班了。
大家恍然大悟,然后来找谁误传了消息,害得他们跑来给白树探病。
不过,不给白树探病了,正好给白树的母亲探病。
白树不让他们进去,道,“你们一群粗糙爷们儿,别进去打扰我妈休息。”
于是被一群下属群攻,说他有偏见,还不让他们表达对伯母的关切之情。
把白树说了一通之后,一个汉子推出一个笑嘻嘻漂漂亮亮的女警,道,“小关不是粗糙爷们儿,让她代我们进去看看伯母,总可以了吧。”
女警对白树笑眯眯地道,“头儿,那我进去了?”
白树大手一挥,道,“小关可以进去。”
于是被一群爷们儿起哄,道,“果真小关就是不一样。”
白树无奈地耸耸肩,要打带头闹事的人一拳,被他躲开了。
曹逸然正好出来,没有听到前面,只听到了后面几句,于是就愣了一下,看向那位小关同志,见是个高高挑挑,却长得一张小瓜子脸的漂亮女孩子。
他一看到,脸上就是一笑,然后上前就伸手搭上白树的肩膀,道,“不介绍一下这位美女?”
白树侧头盯着目光放在小关身上的曹逸然,心里就是一凛,心想这个烂泥扶不上墙的混蛋,看到美女就转不开眼了,真是该打他屁股。
不过不等白树介绍,小关已经自我介绍了,道,“我叫关芝,叫我小关就好了。”
很是爽快,笑得也很甜美,还有两个酒窝。
曹逸然正想自我介绍,笑眯眯地看着小关,白树脸已经黑到了底,这时候,白树的下属里面有个人似乎是认出了曹逸然来,道,“你,是不是见过?”
曹逸然看过去,没有印象。
这个人虽然认出了曹逸然,但是又不知道是在哪里见过的,于是就在那里苦想。
白树不想让曹逸然勾搭小关,于是就道,“我没事了,下午就回去上班,走,去吃午饭了正好一起回去。”
大家一致认为白树不耿直,要去白太太面前表达一下心意,小关于是笑眯眯地盯着白树眨眼睛,征求他的意见,白树受不了这些人,只好让小关进去了。
小关进屋,曹逸然就在白树的背后给了他一下,和大家打了声招呼,转身也进了病房去。
白树被曹逸然这跟着美女转的行为气得内伤,像赶苍蝇一样地把下属们赶走了,说自己一会儿也去会和。
但是一群老爷们儿却起哄地道,“小关留着的,你慢慢来就好。”
然后才一哄地跑掉了。
白树又是无奈又是苦恼,这才转身进了病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