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树说道,“有什么安排,无非是找女人上床。”
曹逸然道,“是又怎么样,谁让你不是女人。”
白树听他这么说,然后就笑了,“逸然,你发现一个问题没有?”
曹逸然疑惑,“什么问题?”
白树道,“你其实是接受了我了。”
曹逸然骂了一句,道,“放屁。”
白树于是分析道,“你看你,你每一句话都是在拒绝我,但其实都没有拒绝彻底,没有拒绝彻底也就算了,你潜意识地把我向你生活里的每个你需要的人和细节靠拢,也就是,你已经潜意识地接受了我,在想我是否有可能和你在一起。”
曹逸然惊讶又生气地“啊”了一声,道,“你是对自己太报希望了。”
白树却道,“真的是这样吗?要你自己好好去想想,就知道我说的是不是对的。”
曹逸然道,“不用想也知道你只是在放屁。”
白树笑着不说话了,只是专心开车,然后又把车里的电台打开了,正在播放一首煽情的音乐——月光浮动在幼时的小河,我牵着你的手打桥上走过。
白树觉得好听,然后再侧耳,发现曹逸然居然闭着眼睛在轻轻跟着哼,而且哼得很有味道,他并不知道曹逸然哼着这首歌的时候到底想到了谁,但是心中的嫉妒感觉却是那样的重。
白树注意到他那放松的变得柔和下来的眉眼面庞,在城市的光影里迷离而陶醉,是比这歌更加温柔而恬美的一种意境。
曹逸然不知道在怎么想,也许的确只是无聊而已,他就跟着白树去了他家。去了之后发现白树居然一点没对他撒谎,因为饭厅和客厅合一的空间里,那大桌子上放着不少蔬菜,白树把他带回家之后,就说道,“你想干什么就干,那台台式机没有密码,你用电脑就自己去开吧,要睡觉的话,先去洗个澡再睡。”
曹逸然嘴里嗤了一句,“不需要你说,比个老妈子还隆!
说着,已经走过去全身像没骨头一样地倒在了客厅里那张大沙发上,然后抱了个抱枕在怀里,拿过遥控板开了电视看。
白树看了他一眼,问道,“想怎么吃?”
曹逸然摆了一下手,“你想展现厨艺,就按你的拿手菜做。话说在前头,我嘴很挑的。”
白树道,“夜宵只适合吃清淡的,炖个汤好了。”
曹逸然嘀咕起来,“你还真把心放上面?我要吃,家里有的是厨子做。”
虽然这样说,却没说大声,而且保证白树没听到。
曹逸然看了一阵电视就不看了,因为没得好看,他百无聊赖地在白树的房子里乱窜,然后去找了白树的浴袍出来,拿着去了浴室里泡澡。
他舒舒服服地泡了澡出来,闻到了从厨房里溢出来的香味,他于是走到厨房门口来看,问道,“这是什么东西,怎么这么香。”
白树道,“这是别人送到我妈那里的不知什么特制火腿,我放了排骨,还放了野冬笋干,香吧?”
白树说这个的时候是眉开眼笑,似乎是很能从中得到乐趣,曹逸然看着他,撇了撇嘴,道,“自己把自己当厨子使,有什么可供你高兴的。”
白树被他说得一愣,然后就伸手要撸他那细绒绒的脑袋一把,被曹逸然赶紧避开了,并且瞪他,白树道,“你除了床上那点风流,到底懂不懂生活的艺术和乐趣啊!做菜也是一件修养身心陶冶情操的事情,而且这其中的乐子,一般人不能体会。”
曹逸然对他这话嗤之以鼻,但是却靠在门边看他做菜没有离开。
白树上半身穿了件白衬衫,又毫没形象地穿了个围裙,高高壮壮一个人,拿着个勺子,他搅了一下砂锅里的炖汤,又开始切菜,曹逸然看着他忙得额头起了一层汗的模样,居然觉得性感起来,然后想到了不久前和他的接吻,热热的,让他挺有感觉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