积累功德,绝非大恶之人。昨日太元宫问话,老夫已经设法推脱。”
听掌门这么说,李静洵心中一安。
周燕儿拍着胸脯:“那就好。本来秦武师兄都跟涂山小哥说好,灵卵不给魔门就好。结果太元宫那个叫杜越的搅局。若非清泓师兄相救,恐怕涂山小哥连命都保不下。”
“那涂山且不论。我问你们,那个叫做清泓的散修到底是什么来历?”掌门暗中推算天机,可姬飞晨身上有龙鳞庇护,根本查不了他的天机。
李静洵想想,组织语言:“当日弟子等人下山治理旱情,多亏清泓师兄相助降雨。他和太清宗的景轩师兄乃好友。据说是一位游历散修,修行的功法亦是我太上一脉。”
“太上一脉?老夫听说是《太上云成龙微玉华真解》?”
“没错。”
道德宗掌门目光闪烁。他对太上一脉云霄阁的往事还是清楚一二的。云霄阁,当年全盛时期可是不逊色道德宗的门派。
他心中忖度:“难不成是云霄阁传人?不过云霄阁修炼气古道,在某些人面前可不讨好。”
李静洵此刻将自己和姬飞晨相遇的各种事情一一描述。“不过师兄能跟圣地传人打得旗鼓相当,的确出乎我意料之外。”
望着门中最杰出的女弟子,掌门人故意问:“比你如何?”
女修面沉如水,一副宁静的模样:“弟子道行浅薄,不敢和几位师兄比肩。”
“修炼太上法门的散修?”掌门心中有谱,又问:“这次你们看太上宫传人如何?”
一位道德宗弟子说:“神龙见首不见尾,颇有祖师遗风。”
太上传人哪怕在大战最后也没露出真容,而是以无名之剑拨乱反正,将宋绍明和郑琼击伤。其神秘莫测,真有老君之风。
周燕儿心中一动:“说来,清泓师兄在场,太上传人也在。我们太上一脉岂非有两位圣地传人级别的强者?”玄门之中虽然较为和睦,但根据传承的不同,各大门派之间都有亲疏远近之别。
道德宗、太清宗更亲近太上一系的门派。如今太上一脉连出两位俊杰,自然与有荣焉。也因此,在杜越找道德宗兴师问罪的时候,他们根本不答话。直接返回山门修养。
“其实,太上传人谁也没见。就连清泓道友也没出现真容,要说那剑意是他偷偷放的,倒也说得通。”忽然张元初开口。
这话一出,道德宗众人仔细一想,觉得大有可能。
是啊,突然蹦出来一位散修,实力不逊色圣地传人,怎么想怎么有问题。但如果他本人就是太上宫的传人呢?
“太上宫传人经常隐姓埋名。或藏于魔门之中,或隐于太上诸派,或以散修面世。”张元初继续道:“要说他来自太上宫,并非不可能。”
掌门不置可否:“不论是不是太上宫传人,既然太上令不出世,那一切都是猜测。但他若无大恶,回头下山行走,你们照拂一下。毕竟,他也是我太上一脉。”
同样的消息传到太清宗,太清宗主听说一个“太上古法的散修”也露出异样之色。同样让门人日后照顾,此外再无表露。
只是私底下对同门长老说:“三宫治世,想那太元宫何德何能跟我们太上一脉吆五喝六?我等只闻太上真言,何曾听他太元玉书?”太清宗主自诩玄门正宗,乃太上嫡传。凭什么让太元宫作玄门魁首,统率大局?
“如今我太上一脉人才辈出,才能狠狠落下太元宫的脸面。想要找我们试探那个散修的根底?莫说不知道,就是知道也不说。日后但凡太元宫来询问太上门人之事,统统推脱掉。”
而无为道派更清净,这个道派的人最少,几乎不入世。听到“散修清泓”的消息后随即扔到一旁不管。
太上诸派中反倒是冲虚道得知消息后大喜过望。
“我古法大兴有望!”
冲虚道主望着自家列圣遗像:“云霄阁的传人?云霄阁这一脉也算是振兴了吗?当年太元宫发起清浊之辨,让我太上一脉众多古修门派纷纷遭劫。而今有云霄阁传人出世,又有不逊色太元宫之力,必然要跟他们清算一下当年的因果!”
当年清浊大势已成,云霄阁等几个以炼气士为主流的门派纷纷破灭。侥幸如冲虚道逃过一劫,也势力大衰,不复洞天上门。
“忍辱三千载,这份因果该算算了!”幽叹声在冲虚道翠屏山回荡。无数苍松青柏摇晃,徐徐长风流转在山野之间。
……
当然,这一切暂时和姬飞晨无关。他和涂山夺取灵卵后一路向东,前往东山取得蒲牢金钟。二人法力不浅,轻而易举将最后一件龙器拿到手。
金钟悬浮在玄晶盘上,最后化作龙影飞入宝盘。
蒲牢、鸱吻、霸下、囚牛、负屃、狴犴、狻猊、椒图、睚眦。天下龙种诸多,除却这几种外还有饕餮之流,有时也被算入龙种。
现在九只龙兽圆满,九道龙影缠绕起舞,这面九云玄晶盘彻底成型,位列人仙之宝。
宝物成,天机现,姬飞晨冥冥中感觉到自己晋升人仙的时刻。“有玄晶盘在手,渡劫也算有把握了。”
涂山在一旁把玩玉卵,瞧见姬飞晨大功告成,随口问:“你去哪边晋升?”
“在陈娘娘身边,有地仙护法,可避免一切风险。”
于是,二人再度回返九赫山。路上,顺带积累功德,为不久之后消除天劫做准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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