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是平常的书,但对我却是意义重大,这是我儿时恩师送我的,我一直背在身边,从未离开过身,别人要抢了去,当然是不行。”
“倒是个重情义的汉子,”李延话锋一转,对李定国道:“你即是负书而反,必是不满现状,心怀天下了,现在有陈大人主持朝政,立新政,施新法,只待安定内治,必能图强富民,振新天下。你一时被逼反叛,现在何不弃暗投明,与我共效朝廷呢!”
李定国最近的确发现了明廷的转变,以前他们每过一方,必有受朝廷欺负的带路党投奔义军,那是因为与义军相比,有些官军军纪更坏,烧杀抢掠,样样都干,可自从陈渊主政以来,这类人是越来越少了,反而是反抗义军的地方团练越来越多,义军都还是那个义军,在官军的围追堵截之下,变的越来越凶残,于是他就早有归降之意,现在李延有心招揽他,便抱拳道:“吾必追随将军,杀敌保国,以效朝廷。”
在历史上,李定国是在张献忠死后才听从了其遗言降了明,张献忠对他有知遇之恩,将其受为义子,他对张献忠也是忠心耿耿,不过现在才是崇祯八年,这时的李定国才十五岁,在农民军中只是一个不显眼的小将角色,远还没有得到张献忠的注意,所以也谈不上有什么忠心可言。
现在到是李延给了李定国一个飞冲天的机会,历史又会向何处发展呢?
官军后营,此时满身是伤的陈渊仍然躺在大帐的床上昏迷不醒,一旁的随军大夫正为他处理着伤口,像这般的重伤,陈渊居然还活着,已经是奇迹中的奇迹了。
大夫弄好了伤口之后,提着医药箱出去账外,哪儿有一大批人正等着他报告情况。
“怎么样了,大夫……”
“大夫,大人他没事吧?”
“大夫,我哥他脱离了危险没?”
……
大家七嘴八舌的说了一通,弄的大夫也不知道该回答谁的问题。
“都住嘴!”人群之中,一绯色大员站了出来,是陕西巡抚练国事,他是这唯一的文官,也是职位最高的官员,他出来镇场,所有便不再敢言语。
“陈大人伤势如何?”练国事代表大家问道。
大夫回:“陈大人身上有几处致命的创伤,情势十分之危急,不过他倒也命大,还存了了一口气,如今只要看能不能挺过今晚了。”
听到大夫如此说,大家也都松了口气。
夜已既然,众人三三两两都散了去,阵渊军帐又恢复了平静。
月光从外面探了进来,照在陈渊的脸上,刺的在昏睡中直邹起了眉头。
他的意识也渐渐恢复了起来,随着意识一起恢复的还有那撕心裂肺的痛苦。
“嘶!”虽然疼痛难忍,但陈渊也没有发出什么太过于夸张的喊叫,只是轻轻嘶鸣了一声。
这个时候他的大脑不是特别的清醒,其中还有不断的残影在飞速闪过,自己陷进陷阱的场景,骑马带头冲锋的场景,中原大战的场景……
无数的片断在倒着回访,越是离自己久远的事就是模糊与大概,而且跳过的速度正变的越来越快。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