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没有画清楚的路人甲对吧?所以他们就活该化作春泥更护花对吧?就该用他们的血肉去展现你的遁术有多么强大是吧?
回头是岸对吧,所以你还有你,你给那些被踩碎成渣子血沫的人回头的机会了吗?
回答我,什么他妈的叫做回头?什么他妈的叫做是岸?!”
新垣嗣状若疯魔一般咆哮着抓住老和尚的衣领将他拎了起来。
“你不要以为动手杀人的不是你,你就有资格高高在上当你的和尚撞你的钟,你看看你的双手,难道不和我一样血债累累吗!
你没资格让我回头,你也给不了任何人救赎,当和尚,是拯救不了这个世界的。”
新垣嗣松手,老和尚瘫倒。
随后老和尚颤颤巍巍地又将双手合十,口中又继续开始默念他的经文,可是整个身体都在颤抖得不行。
老和尚害怕了,他原本牢不可破的心理防线终于被敲开了一个缺口。
因为新垣嗣对他所说的皆为事实,因为他也深知有一种罪恶叫做“什么也不做”,更有一种罪恶叫做“什么也做不了”。
身为人柱力,无法控制、无法阻止尾兽杀戮、破坏,这本身就是罪孽。
或者说他作为人柱力,自从诞生开始本就是一种“恶”。
……
“不要再说了!你放过他吧,让他活下去,我什么都答应你。”
现在的守鹤眼中就只有恐惧,而它也只想保全分福的一条性命。
而听到这句话,新垣嗣竟然露出了纯真天然的微笑,仿佛刚才发疯的那人并不是他一般。
他开口:“呵呵呵,早这样不就好了,早做下来谈谈条件不就好了,毕竟我也不是什么恶人对吧?还是会留你和他一条性命的。”
听到这话,守鹤瑟瑟发抖,明明之前先提出谈条件的是它,但现在它更不敢说。
所以条件是什么呢?
新垣嗣想吃掉守鹤,但很明显老和尚不同意,还非得用自尽逼他放弃,但他能完全放弃吗?肯定不行。
所以就各自退上一步,吃掉亿点点守鹤,给他们多少留点,老和尚也不至于没有尾兽直接暴毙。
而这种近乎于丧权辱兽,割肉赔款的条件尾兽怎么可能答应呢,可是在新垣嗣的淫威之下,守鹤也不敢不从。
毕竟大不了撕破脸皮,死不起的人可是人柱力分福而不是他新垣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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翻江倒海的沙漠不知何时停滞了下来,恐惧尖叫逃窜的人们只留得劫后余生的庆幸。
几近碎裂的土流壁之上,抱着新垣嗣身体的纲手抬头,满目疮痍的大地上,那些黑紫色的守鹤符咒也完全消失了。
所以,你真的成功了吗?你真的成功了!你阻止了尾兽。
可是,你为什么还不醒呢?
纲手怀抱着他,看着他安静的样子,眼泪再也止不住吧嗒吧嗒地落在了他的脸上。
然后,放声痛哭,哭诉着让他不要死,快醒来。
直到,不知多久。
咳咳咳,新垣嗣咳嗽着醒来,但是……一股难以言喻的黑暗,窒息,还有柔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