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梅长苏。
“大意是说,我为一大户人家逃出来的娈童,饱受虐待□□,身心俱疲。”明德语气平淡得像是在说别人的故事。
“这是梅某的意思。”没有过多的考虑,梅长苏把蔺晨的擅作主张揽到自己身上,“梅某依着曲如意的性子,让沐大夫趁着给你治伤的契机,把所有的事情做得更像。”
“梅宗主授意不假,但沐大夫若是无意为难,明德不会是现在这番模样吧?”全身受制的明德动弹不得,只好努嘴做着怪脸。
“……”梅长苏轻笑一笑,道,“但你说的没错,蔺晨医术高,且你亦该明白他很可靠。
“所以他也没说,我的主子可能是欧阳陌?”明德又问。
“没有。他只是我的大夫,平素从不插手江左盟的事务。”蔺晨没有告诉他,大抵是因还没有真凭实据。
“可惜明德没有其他有用的事能告诉梅宗主了。”明德叹气。
“无妨,倒是你,是否需要我派人手给你?”梅长苏揉着手指问。
“需要啊。”换成是他,即使对方不愿,他也会派人暗中监视。故,明德当即回道,“武功高一点,人要本分点。放心,我不会亏待他们。对了,药铺的事情还作数吗?”
“作数。”梅长苏应了一声,盘算起该把谁安排到明德身边。
“梅宗主,能否将茯苓借我?”明德轻声问道。
“这……”梅长苏本欲一口回绝,却最终道,“茯苓是蔺晨的药童,需他同意我才能放行。”
“反正我们三个要在曲家附近开药铺,遣个药童过去亦在情理之中啊。”明德嚷道,“梅宗主不妨替我做个说客。”
我们?
梅长苏下意识地闪过否认的念头,谁跟你是我们?
见梅长苏缄默,明德继续道:“梅宗主,愿我们合作愉快。”
“好说,好说。只是,药铺日常打理,蔺晨自会安排人手,账目由我过目亦是无妨,明公子既也占了份额,是不是也该搭把手?”梅长苏笑问。
“我?本人目不识丁且需卧床,能做什么?”明德自嘲道,“再说卧床就该静养,所谓静养不就是吃了睡,睡了吃,闲来没事听个小曲什么的……”
梅长苏笑道:“吃了睡,睡了吃?这和猪有什么区别?”
“有啊,猪会长膘,我不长肉。”明德大言不惭道。
在和蔺晨相处初期,梅长苏常被弄得哑口无言,如今这一情景已甚少出现。可今日……
“你平时不管事吗?”梅长苏愤恨地道。
“决定吃什么算事吗?”明德好笑地反问。
“……”梅长苏。
“上令下行亦好,令行禁止亦罢。我信在梅宗主病重时,亦能将江左盟掌控于手中。然在4崦酥校业幕懊荒敲创笸Α!泵鞯率Φ溃昂俸伲奶煨那椴缓茫脒兑痪涮浪塘说耍突焕闯拥囊凰郑闼滴腋盟凳裁茨兀俊
“亦是生存之道。”几次吐纳后,梅长苏压制住心头怒火,淡然道。
“都说天网恢恢疏而不漏,梅宗主,你说像我这样的人,该有什么结局?”明德笑问。
“我又不是算命的,怎么知道明公子的结局?”梅长苏浅浅一笑,“倒是明公子在药铺里占了份额,有些事情还望明公子捏好分寸、把好关。”
“啊……都躺在床上了还要我做事?”一听这话,明德差点从床上蹦起来,却因手脚被缚而受制,愤懑地道,“梅宗主可真是人尽其用。”
“明公子,我们合伙开药铺,怎么说你也该出分力吧。”梅长苏有样学样地替明德掖好被角,好脾气地道,“其实也就两件事需你把关拿捏:一是遇到穷苦人家需减免药费或施药的,由你决定尺度;二是遇到富贵人家上门求药,需用到珍贵药材的,由你开出高价。”
“这也行?”明德喃喃道,“做大夫的不该悬壶济世吗?”
“所以才要想办法从富人的手上筹钱啊。”梅长苏笑着道。
“我不懂这些,施药倒还好说,无非是依着他们的家境,或减或免。可是把珍贵药材卖于富人,该如何出价?”
“你躺着也闲,慢慢想,会有答案的!”
“梅宗主给个提示吧。”
“……比方说,有人来求紫灵芝,你开价五百两他嫌贵,就拿小一号的给他,告诉他小的这株虽然药效差了点,但还是能用的。明公子,换作你是买家,你会怎么选?”
“……梅宗主,你不经商太可惜了。”
“……”梅长苏。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