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在这里干什么?”
郝文博被锻炼的很长时间都没结巴了,这一刻也不禁紧张的说不出话来,“我,我们就是看您好,好长时间没叫号了,来,来,帮,帮患者问问,我们什么都没听见,真的,没没有听见!”
唐夏冷着脸,对着他屁股踢了一脚,“滚蛋!”
郝文博吓得扭头滚了,工作人员反应过来,也跟着跑了,唐夏怨念的蹬着庄融:“我院长的颜面何在?!”
庄融拿着卡,笑了,“挺好,都知道才好呢。”
“你也滚蛋!你敢宣传我就离家出走!”唐夏气的关上门,拍了拍脸,让自己冷静下来。庄融越长大越不听话了!
庄融听话的没去宣传,他只不过在医院转了两圈,让医院里的人都知道:这是院长家属。
回到家之后,熟悉的环境,熟悉的人在身边,庄融又累又困,抱着唐夏倒在床上,闭上眼,昏昏欲睡。
唐夏被气乐了,他成了庄融的安眠药,没他就不睡觉可还行,以后怎么出门?
唐夏摁着庄融头上的穴位,“你爸今天出院了,你明天要不要去看看?”
庄融闭着眼,在唐夏身上蹭了蹭,嫌恶的嘟囔了一句:“不用了,他自己选的好儿子,我就不打扰了。”
唐夏温柔的道:“那你睡,睡够了再说。”
庄文啸回到他住的别墅里,周叔按照他的要求,留下他小儿子祝宇,其他人都送走。
庄文啸坐在轮子上,望着门口的方向,也不说话,就这么望着。
祝宇看他这样,眼底冷的没有一丝温度,16岁的孩子,从父母恩爱,家庭幸福,到母亲突然失踪,爸爸病倒,寄人篱下,又被爸爸的情妇和私生子们轮番欺负,他谨小慎微的生活的这几个月,已经让他学会喜乐不行于色。
把所有的冷意都掩藏在眼底,祝宇语气如常的说:“大哥不会来看你的,就像小时候,周叔给你打电话,说他病了,你陪我过生日一样。你说,他每天都生病,我生日每年只有一天,当时我和妈妈,好高兴啊。现在想想,真是讽刺。”
庄文啸心里不是滋味,不满的道:“你说这个干什么?”
祝宇低着头,“爸爸,吃饭吧,今天厨房做的都是清淡的小菜。”
被祝宇那句话刺激的没了胃口,庄文啸自己推着轮椅转了个头,“不想吃。”
祝宇自己吃,“不想吃,那就别吃了。”
庄文啸一愣,惊讶得看祝宇,这么乖巧的孩子,竟然说出这样的话?
祝宇吃饭很快,几口就把半碗饭扒进嘴里,不知道是心里堵的,还是吃饭噎的,眼圈都发红了。
庄文啸怎么看他都觉得不对劲,“小宇,你怎么了?”
祝宇把碗放下,使劲把嘴里的饭咽下去,冷冷的看着庄文啸,“爸,我妈妈,去哪儿了?”
庄文啸脸色一冷,“不知道。”
祝宇看他一眼,没再问,起身去抽屉里给他拿药,拿到一个胶囊的时候,眸色一暗,一扭头脸色已经恢复乖巧的样子。
“爸,吃药吧,我就是想我妈了。”
庄文啸叹息一声,“等你长大了,自己去找吧,我就你这么一个贴心的儿子,放心,爸死了也不会让你受委屈,我都安排好了。”
祝宇看着他把药吃下去,嘴角撇了撇,“爸,我妈是不是回不来了?”
庄文啸没说话。
“我听见了,”祝宇阴沉的道:“我妈不是大哥送走的,是你把她送走了。如果是大哥把我妈送走,我只能恨自己太弱太小无能为力,可我能理解他,毕竟他跟我比起来,他比我更可怜,他恨我们娘俩是应该的。可我没想到,你把她送走了!都说一日夫妻百日恩,我们一家三口幸福的过了这么多年,我妈每天想的是怎么让你开心,怎么让你多留几天,她这么在意你!你怎么能这么狠?你送走她还骗我!”
庄文啸目瞪口呆,他知道了?
祝宇从酒柜上拿了一瓶酒,“我妈在哪里?”
庄文啸看到他开酒瓶,脸色就变了,他这病滴酒都不能碰,更何况吃了药之后,喝酒会死的!
“你想干什么?”
祝宇倒了一杯酒,“我就问你,我妈在哪儿?”
庄文啸气的头嗡嗡响,“孽子,我是你爸!我最疼的就是你!”
祝宇嗤笑一声,“骗我最深的,也是你!”
祝宇不由分说,捏着庄文啸的嘴就要往里灌,庄文啸惊慌的大喊:“来人!小季!”
“不用费劲了,”祝宇寒着脸,把酒杯抵在他嘴边,“我把他们都支走了,监控也被我关了,我准备了这么久,就是为了这一天,我妈呢?你把我妈弄哪儿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