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过呢。”她见钟伶的脸色白的几乎没有血色,担心的追着问,“发生什么不好的事了吗”
钟伶不敢妄下结论,爱抚阿姨:“您别担心,我们先等他们回家再说。”
打从接到这通拨不出去的电话,钟伶每天算准了秒计时,守着通讯器,守着家。
他尝试跟父母联系,没有一次显示接通的提示。以前他们忙于研究联系不上是常有的事,可接了那通电话后,钟伶忍不住胡思乱想,他不能表露太多反常让阿姨担忧,距离父母说是出差开会的半个月零五天,钟伶悬的心直往下沉。
父母失踪了,没有半点信息。他跟父母所在的研究室联系过,联系到的人也打着官腔,问不出更多有用的消息。
两个活生生的人忽然蒸发,连一向熟知他们的人,所在的工作环境都失去的他们的行踪,就像把两个人的存在的痕迹凭空抹去。
钟伶全身发冷,浑浑噩噩的去了办公室,前辈见他今天不在状态,以为他病了,叮嘱他多休息。
钟伶找到跟父母往来不错的人员名单,核实联系方式后逐一拨通号码,对方不是不知道,就是言辞闪烁,套不出有用的话。他想找人帮忙查清楚这件事,但找来找去,竟不知道能找谁。
午后他提前请假离开,沈纵来接人,扑了个空。
前辈说:“小钟看起来脸色差,今天也不忙,我们就劝他请假回去休息了。”
沈纵也意识到钟伶最近今天心神不宁,平时给自己甩冷脸色的人,现在完全忽视他的存在。
他说:“我过去看看。”
沈纵在路上联系过钟伶,对方占线,他心不在焉的驱着车,完全没意识到错开的一辆车内就坐着钟伶。
此时钟伶打算赶到父母所在的研究所问明情况,即便做了最坏的打算,也必须有个结果,像现在这般杳无音信,生不见人,死无音讯是什么意思?
可还没等他赶到飞行基地,中途被人拦截。
这几个人轻装打扮,但从他们的身姿步伐,和一些不频繁的动作行为,应该和联邦军人有关。
钟伶被他们一言不发的带上另外一辆车,问:“你们想带我去哪里。”
过了一阵,才有人告诉他,他们负责送他去阿坝星球生活。
钟伶当即警惕,四下无人,他不能马上做出挣扎反抗的举动,以免这群人制伏他。
突发的紧急状况使得钟伶手脚皆冒冷汗,而越关键的时刻他就越不能掉以轻心,迫使自己看起来已经屈从,不做无谓的反抗。
到了飞行基地,钟伶临登飞船前终于找到一个逃脱的机会。他把名贵的牌子衣服送给路人,单薄的身躯融进春寒雾雨中。
钟伶不敢再回家,照刚才的势头,害怕把家里的司机跟阿姨也连累了。他的通讯器被那伙人收走,裤兜仅剩的几个钱恰好够坐车回学校。
他找不到能帮助自己的人,想到这种时刻大概还会摆出一副狂妄表情的目标,钟伶活动着冷僵的手脚,迅速叫司机调转方向,没到沈纵的那处洋楼就下了车,拔腿狂奔。
但愿能见到沈纵。
沈纵没在钟家逮到人,又听起阿姨说钟伶最近的反常,很快掉车离开。
他做了几个猜想,第一时间就往自己的私人洋楼方向开,见到雨下不停跑的人,额角的青筋跳了跳,下了车直接抡着钟伶一只胳膊。
“跑什么。”
雨水淋的钟伶浑身湿透,喉咙里冒着寒气,他轻轻抽气,冰凉的指尖握住沈纵的一截手指:“帮我……”
“帮我一次,你之后想怎么样都行。”
作者有话要说:待修,谢谢大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