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和石井新又没来。朱建国来了,他到小会议室转了一圈,询问了一下。大家都说没有书,不知道谁手里有书。有人说,常兰可能有,因为她家在省会,新的单行本可能已经在省会的书店里摆着啦。朱建国不说话,他知道,单位是派孙娇娇去参加的培训。孙娇娇手里应该有书。不知为什么,近一段时间,无论什么要求,他在孙娇娇面前都张不开口。
他在小会议室询问了情况,虽然了解了难处,但没有答复怎样解决就走了。
朱建国回到办公室,却似有某种牵挂,又似乎有某种期待。他没入座,一个人站在桌子旁悠闲的抽着烟。突然,他把悠闲变为提神,他竖起耳朵仔细听,“得得得”的稳稳的不紧不慢的脚步声。
孙娇娇来了。
他敢紧坐下,正襟危坐。
孙娇娇礼貌的敲了敲门,听到“请进”的声音,轻轻的敲门进去。二人四目相对,却不知说什么。
继而是相对微笑,孙娇娇笑出声来,她一边笑一边自己坐在沙发上。
“白天劳累了一天,我以为你晚上不来了。”朱建国说。
“学习小组的事这么忙,我怎么能不来呢?”孙娇娇说。
“那现在有没有书呀?”朱建国把话吐到舌头尖儿,又咽回去了。他隐隐约约的觉得,今天应该有比学习更重要的事情,他心中很期待,期待的事情不应该离开他的办公室。
孙娇娇觉得,也许就在今天,机会来了。那个可以控制法院机关总阀门的机会,那个可以将所有的竞争对手都踩在脚下的机会,就在今天!孙娇娇心里盘算着,今天是否要果断下手。
朱建国犹豫了一下说:
“学习小组的事儿不要太上火,时间还来得及。”
“你不上火我上火”,孙娇娇说得是学习小组的事儿,自己都感觉是在顾左右而言他。她一双大眼睛望着朱建国。
“什么叫脉脉含情?”朱建国想。他在孙娇娇的眼睛里,看到了在妻子眼睛里看不到的东西。朱建国的目光涌动着欲望,孙娇娇毫不掩饰接收这种目光,并还以相同的力量。
“对,要抓住机会!”孙娇娇这样想着,起身走到朱建国的背后,她知道,她已经把门反锁了。
今天查什么呢?孙娇娇坐在小桌前的小凳子上,手里点着网页,两眼水波荡漾。朱建国先是歪着脖子,歪了一会,他把转椅一转,孙娇娇的上半身正好轮陷到他的怀里。
朱建国抱着孙娇娇,感觉像抱着自己的女儿,他用自己老男人特有的厚脸皮,轻轻磨蹭着孙娇娇削瘦的脸。
孙娇娇知道,自己的目的达到了。这个机关的总阀门,已攥到自己手里。孙娇娇的设想,让权力的欲望压制了生理欲望,她把电脑的网页停留在一个娇艳女子的泳装上,停在下一步的方框里。朱建国想入非非,但他不知孙娇娇的底线在哪,也只好把欲望留在相拥的温馨里。
“所有的人都来加班来了,就常兰没有来。”孙娇娇知道,现在无论说什么,在朱建国这里都是正确的。
“不提她,提她影响心情。”
朱建国把平时严重下咧的厚嘴唇,对着这张消瘦的脸狂吻。
“唧唧嘎嘎唧唧嘎嘎------”
两个人都惊得回归自己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