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说笑了,再怎么样,我们也是集团的股东,集团内部的重要决策,我们还是要了解的。”
苏曼笑着说道,严德挑了挑眉。
“既然你坚持,那就下去坐好吧。”
说着,严德哈哈大笑了起来。
苏曼挽着我的手,半拉着我往下走去。
这时候,会议厅的门被敲响了。
“去看看是谁。”
严德看了一眼他的秘书,说道。
他的秘书点了点头,走到门口,打开门往外望去。
众人好奇地往外望去,只是被那秘书挡住了,看不见门外的是谁。
“是谁?”
良久,那个秘书都没有让开,严德不满地问道。
那秘书僵硬地挪了一下身子,拉开了会议厅的大门,我们这才得以看到门外的人。
我腾得一下站了起来,心中欣喜若狂。
严毅,来了!
一个中年妇女推着轮椅走了进来,严毅头上还缠着绷带,透过露出来的五官我才能认出他来。
不过,其他股东对严毅并不熟悉,仅仅只露出五官,他们一时也认不出他来。
严德却是不一样,严毅一进来,他便死死盯着严毅的脸,一脸震惊。
再怎么说,严德也是严家的人,对严毅说不定还要比我熟悉。
“怎么可能!你都那样了,怎么可能还能活动?”
严毅吃力地裂了咧嘴,结果嘴角到下巴用针线连住的伤口又裂开了。
他微微抬了抬手指,虽然幅度很小,但我看得出来他是在指着我。
推着轮椅的中年妇女从包里面掏出了一份文件,朝我走了过来,毕恭毕敬地递给了我。
忍不住,我的眼眶红了。
严毅再一次地救了我,在他浑身都是伤病的时候,他依旧给我送来了这份对我至关重要的文件。
百分之五的股份授权书,足以逆转现在的局势了。
我张了张嘴,心里有许多话想要对严毅说,但他现在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我看向那中年妇女,连忙接过她手里的文件。
“他情况怎么样了?”
这个中年妇女我从未见过,从她的穿着打扮来看,应该是严毅的护工。
“严少现在还处于危险期中,伤口暂时已经都缝合好了,不过现在还不能动,否则一不小心就会让伤口移位。”
我心神一颤,惊惧交加地看着严毅。
“那你们怎么还带他出来了?”
中年妇女叹了一口气,“您不知道,最近严董这几天都陪在严少身边。严董在病房里面接到您回来的消息,又不小心让严少听到了,严少就一直挣扎着,无奈说送他过来他这才平静了下来。”
我眼神复杂地看着严毅,从上次严毅舍身救了我之后,我对他的感情便变得有些复杂。
对我来说,严毅很大程度上只是一个陌生人。
而面对一个为我付出了那么多的陌生人,我有些手足无措。
我越来越羡慕严斌了,不是因为他的家世背景,而是因为有许多在乎他、关心他、为他默默付出着的人……
“那你快送严少回去吧,在这里不安全。”
我对那中年妇女说道,眼睛却是一直盯着严毅。
严毅听到我的话,努力地摇了摇头,喉结滚动着,没能说出话来。
“您看到了,就让严少待在这吧,等您把这里的事情处理好了,他才会愿意回去。”
我深吸了一口气,用力地点了点头。
为了让严毅尽快回到医院中接受治疗,我不想再耽误哪怕一秒的时间。
“叔公,现在集团股权又有了变动,我想刚才的表决结果存在一些异议。”
严德没有回答我,眼神死死地盯着严毅。
“你是严毅?”
严毅一动不动地坐着,一点反应也没有。
“我不信这是严毅,把他脸上的绷带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