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晚了。当初就不该让雨光这么疯下去。”
“其实雨光他没你想的那么坏”看见我正不怀好意的盯着自己微笑,她急忙低下头去不在和我对视:“当时很多人都在怂恿他,要不是有他约束着,恐怕那些低年级的学生们才真的要遭殃了。”
很好,即便发现我目光不善的时候,她也没有替自己开脱,而是维护着我和雨光之间的感情,我这个妹妹啊要是当年你母亲有这种胸襟,又怎么会落得个发疯的下场。这些话我是不会说的,她和弟弟也绝不会在我家提及这方面的内容,就算是不再将我看成逼疯母亲的凶手,他们也还是保持着这种必要的距离。还好,他们和雨光的关系相当不错,且不说将胖小子看成“大哥”的晓明,就是这个不爱说话的丫头也总是能和雨光聊在一起,而且现在就正为同伴说好话。
通过她有条理的叙述,让我知道了一些“内情”原来就像我所猜测的那样,雨光从小接受的教育毕竟不会让他偏离太远,就算身边那些不三不四的同学疯狂的鼓动他,倒也保持了最基本的底线,没有真的堕落为一个无恶不作的坏蛋,这也为我挽回局势留下了现实的基础,假设他真的恶贯满盈就算我手眼通天又能如何?唯独这最后一次没能坚持己见,还是进了赌局被别人算计了一把。那小子对我的呵斥想辩驳的就是这些,可当时被晓清给拦了下来。
这些内容其实赵宏林也和我说过,但从我妹妹嘴中说出来却总有些不一样的感觉。仔细分析一下她清晰的逻辑与叙述,我这才发现自己并不熟悉这个妹妹,因为她所展现出来的口才绝对不是家中其他孩子所具有的,就算可欣在朗诵等方面能超过她,可这种娓娓道来之中略带些无奈的词句觉不是家中其他人所能模仿的,除了我和老妈这两个“文化人”之外,其他人绝无可能为她提前写好稿子。看来她还是有意的隐瞒了很多,要不是这次牵连甚广,恐怕我一辈子也无法发现她的过人之处。
“你想说的意思我大概都知道了,我也没有想责怪你什么,当然也不会反对你们去追求爱情,既然你本人不愿意,那么雨光和晓清替你出头也是分内之举。只是这之后出现的情况超出了你们能控制的范围,我只是希望你别记恨我这个哥哥,让你们在校门前道歉也是不得已的办法,你这么聪明应该能猜出原因。有时候给我这个哥哥当弟妹是要吃亏的。”
“别嬉皮笑脸的这么大的丫头了,还这么不稳重,你爸抗议过好几次了,说我纵容你这种没大没小的样子”面对另一个女孩,我怎么也无法板起面孔,主要是因为对方也绝对不会哭丧着脸。
贞子被单独召近书房之后很利索的坐到了我的书桌上:“风哥哥你还生气呢?这事情都已经结束了,我就是想过过瘾而已,你看电视上的水浒传里不也是这么演的吗?梁山好汉行侠仗义”
还没等她说完,我就直接将她从桌子上拽了下来:“站好都是大姑娘了,就是装也得装成个淑女,我倒是无所谓可你爸在日本的脸都给你丢光了。你们那还配叫梁山?你是想当孙二娘?你可别忘了,梁山好汉最后的结局是什么”
“哼那是他们太笨,要换成我是宋江”
“停宋江再笨也用不着你操心,现在咱们就说你,我可是跟你爸通过电话了,他也认为这样让你放纵下去是不行的,所以今年你甭想会日本躲清闲,就给我留在远山闭门思过”
“凭什么呀?我不就是摆了摆谱嘛再说我也是花了钱的。”一听这件事还没结束,她直接就搂着我的脖子摇晃开了:“再说雨光将我给抵押出去,说起来我还是受害者呢”
被她晃得头晕脑胀,我只要甩开她的手说到:“你还委屈了?别跟我说你没参与怂恿雨光当时你们四个里边就属你跳的最欢,要不是你还知道分寸,没有做出太出格的事情,这闭门思过的好事你想都不用想。”
她撅着嘴眯起眼睛看了我一会,知道没有转圜余地之后眼珠一转便微微的笑了起来。我当然知道她在笑什么,这个家中有能力约束他们的人都有事业在身,除了过年那短短的几天之外,大多数时间还是我小姨来看护他们,所以就算是闭门思过她也不用害怕。
“别做梦了,这个寒假我盯着你们”我后面的话还没有说完,结果这丫头就像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喜讯一样再次扑了过来。
“太好了风哥哥那咱们可就说定了。”
看着贞子出去的背影,我总有种上当受骗的感觉。但是当我看见那两个男子汉,却又气不打一处来。
“站起来像什么样子。”这边晓明还在猜测我这单独约见怎么变成集体审问了,那边的雨光却习惯性的要倒在沙发里,结果被我的一声爆喝给吓了一跳。
我站起身围着这俩祸首转了一圈,然后走到他们的正对面,双手分别按在了两个人的肩膀上:“你们是男孩,我首先要表扬你们保护亲人的行为,在我看来你们揍他一顿还是轻的。”
他们俩人不约而同的互相对视了一眼,心中都对我这个开场白有点差异,不过他们也都清楚我肯定还有个转折。
“但是我要批评你们简单粗暴处理问题的做法,这次就是个深刻的教训,有时候敌人不一定会和你们明刀明枪的正面冲突,像这次一样迂回包抄的事情肯定会更多,因为你们是我王风的弟弟,别人想和你们单挑还要掂量一下自己的能力。可这软刀子杀人才是最可怕的你们初中都没毕业就禁不起那些诱惑,要是长大了那还了得”
这俩小子以前也是对我佩服之至的,听到我这种动之以情晓之以理的批评之后,也露出了羞愧的表情,尤其是在他们知道了自己自始至终都被人算计之后,那种窝心的感觉就一直没有消散过。我妈也不止一次的提醒他们身份的重要,身为如此敏感的家庭成员,如果要给这个家庭抹黑,她老人家可是不会有任何袒护的。
“这次算你们命好,发觉事情已经失控的晓清果断的给老师打了电话,她本意是想让学校出面遏制一下,却不成想你们的行为早就超出了校方的管理权限,而且警察盯你们也不是一天两天了。要不是制止的早,你个混账就将自己要保护的人给拱手送人了”
提到这不光彩的一幕,这俩人都有点不好意思,当时也是形势所迫,当自己深陷赌局,并且发现周围那些前一刻还叫着“大哥”的“兄弟”们,竟然全都站在自己的对立面上时,他们就已经知道自己上当受骗了,可怎奈人少势孤只能走一步算一步,直到校长带着警察来抓赌,他们才有种解脱的感觉,可也绝对没意识到自己的行为已经触犯了法律。
“再加上你们之前不能管束‘手下’任其欺压别的同学,就算人家看在我的面子上不再追究,可这处罚也绝对不能少”
他们本来还一脸沉痛的听我呵斥,可一听到竟然还有处罚的时候,全都仰起头吃惊的看着我,雨光更是直接叫唤了出来:“都道歉了怎么还要处罚?”
“废话,要是光道歉有用,那还要警察干什么?再说不让你们刻骨铭心一点,又怎么会长记性?”
我在教育小孩子的时候,大多都要区分对待,这也算是中国人的一种传统,没有西方那种一视同仁的作风,在我眼中男孩和女孩毕竟还是有区别的,而且孩子之间也有着各种各样的差别。就比如晓清这种细致冷静型的,我不用说什么大道理,只要点到即止她就知道什么是不能做的。对付俩小子也很直接,他们不总是觉得自己豪气云干可惜早生了五十年吗?那就爽快的大骂他们,但是绝对要做到言之有据而不是毫无理性的谩骂,既让他们虚心接受了我的斥责还不会心生抵触。唯独贞子是我的一大失败,以前她太过自闭,所以我总是迁就宠爱她,可结果做过了头现在这丫头直逼当年的可欣,让我都有些头痛,偏偏在日本的时候她母亲总是管束一些日本上流社会的礼仪知识,导致她在很多公开场合总能把握好分寸,只有剩下这些亲朋的时候才原形毕露。让我和他爸都不知道该怎么教育才好。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