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等姐姐走远之后,他才小声的问我:“这就是你那个有名的姐姐?”
我点点头算是承认了。
他皱着眉头想了一会:“我记得你可是最恨记者,现在自己的亲人成了全国知名的民间新闻工作者,多少人恨她恨得牙根痒痒,你这一直和新闻工作者奋战的老牌膏药有什么看法?”
“误?我说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油腔滑调的?跟谁学的这么多零碎?”
“我这问你话呢,别转移话题啊!论跑题我可也算得上是行家。”
“其实你们都误解我了,我讨厌的是那些靠挖掘别人**博取眼球的娱记。而不是正经的新闻工作者,虽然现在很少有人能秉承着自己的职业道德去做事,但我还是对那些正直的人保持着应有的尊敬。”
听的似是而非的他点点头:“你就是嘴硬。”
我见他的眼神一直盯着门口收不回来,便很亲切的提醒他:“你要是敢打我姐的主意,可别怪我对你不客气!”
他用眼角扫视我:“你放心今天我的工作不是来谈情说爱的。”
照这话的意思就是说其他时间还指不定会做什么呢:“那就说说你的目的吧。”
说起正事他终于开始拿出了部队主官的做派:“山子论军事素质那是绝对一流的,但是你也知道我们现在对军官的学历要求较为严格,可你这兄弟对书本有很强的免瘦力。搞得我好多次想给他提干的机会都找不着切入点。这次靠着抗洪立下了二等功,又在大比武中获得了军区第一名,总算是为他铺平了路。可他偏偏又告诉我说想复员回远山!我问他为什么,他却告诉我说要回去还债”
我能理解山子想报恩的心情。这和他母亲的教育息息相关。如果不是让他在大堤上遇见我,可能他还会踏踏实实的在部队发展。但当我倒在那里的身影映入他的脑海之后,这家伙一定是认为自己报恩的时刻到来了。
想到这里我拽过自己的外套换掉了一身的睡衣:“走,我跟你去连队,既然这小子不来看我,那我这个做哥哥的就去看他。”
文翰等的就是我这句话,可当他站起身准备带路的时候,却发现我蹒跚的柱着拐杖,那造型比报纸上说的还要糟糕。没有任何话语他站在原地一动不动,眉头深锁着盯着我的脸。
“别看了,我和你这怪物比不了,兵能靠慢慢调养来恢复了。”
这次他郑重其事的摇摇头:“这事你瞒不了我,别忘了我爷爷可是个中医迷,望闻问切这四项基本功我都会一点,刚才没注意现在看你这样子”
“这人呀,都想长命百岁,可百岁老人全世界又有多少?所以知足常乐过好现在的每一天才是重点。”
听说我要来连队做客,当地部队的领导,很委婉的谢绝了当天的访问,理由是准备不够充足怕我笑话。对此就是同样讨厌形式主义的文翰也无可奈何,结果我只能听从主人的安排等着他们用军车将我接到部队的疗养院。文翰的驻地离海边不远,这里的海岸自然也是军事禁区,考虑到我还有随行的家人,领导们很痛快的就决定仅仅对我们家开放这里的沙滩,就是贞子这个日本人都可以随便的出入,当然也不会有人认为这个豆芽菜是间谍。这可让曝光之后无处可去的俩孩子兴奋莫名,老姐和可欣为了约
然也就跟来的行程却不仅仅是来度假与探母凳招待的那么殷勤,我不留下点东西又怎么行?
“抗洪英模事迹报告会?”我看着礼堂上方横幅对我的定义有些哭笑不得。我这种废物还能算得上英模?
整齐哉小一的坐在下面的官兵们却不这么想,尤其是前几排胸前挂着这次抗洪奖章的真正英雄们,他们看待我的眼神的确是欣赏中带着认同。我挪到主席台的座位上,和周围的领导们打着招呼,对方也很有礼貌的和我握手寒暄,就像我们是多年不见的朋友一样,其实我们相识的时间也仅有这几天而已,这还是他们硬拉着我到处参观才留下点印蕤
既然是报告会,气氛就没有那么紧张,但底下的人坐姿依然笔挺,我盯着最前排的山子上下打量,这家伙胸前的奖章也不少了,可面对我的时候还是有点不自觉的畏惧。你看人家文翰,盯着我的时候总是带着一种挑衅的眼神,让我恨不得踹他两脚。
这种报告会开的是沉闷无比,相较于我来说最多不过就是称赞一下别人然后也被人称赞一下,但是主办方似乎并不像让这种结局出现,结果当轮到我发言的时候,某个挂着上校军衔的家伙很不厚道的问我:“您和台湾方面有着广泛的接触,能不能说一下这方面的内容?”
什么方面?我就知道他们没安好心。在这对峙的最前沿任何了解对方的机会都不能错过,虽然对岸对于我们来说早就没有了神秘感,但毕竟因为政治的原因还不能让两岸人民频繁往来,这种不了解所引发的不安还是完全存在的。
“要我说,咱们根本不用紧盯着对岸的那点军备,以我对经济的了解,用不了多久他们就会陷入增长乏力的窘境,两岸交流也会逐步走向常态化。在这种情况下是谁都不会轻言战争的,同时综合实力的比较我们占有绝对优势,即使技术兵器在现阶段较对方少,可依然不能改变两岸总实力的对比,所以在可以预见的情况下,仅凭那个岛自己的力量,是无法阻挡我们的脚步的,要说真正会阻碍我们的就他们身后的美国和日本了。”
我这是标准的万金油答案,让人感觉我好像说了什么,其实却没有一句正经话。几名高级军官做了一个简单的眼神交流,以他们的阅历当然知道我为什么说的这么圆滑,不过我这是在他们的地盘上,平时想请我来做客都不太可能,今天既然我自己撞枪口上了,又怎么能放过我?
文翰接到了主席台上的“眼神命令”于是他很认真的举手向我发问:“对方采用的义务兵役制,所以适龄男性基本上都有参军的经验,那么您接触的那些台商中对军事知识的了解有多少?”
我瞪着他,如果不是看在当年过命的交情上,我真想将主席台上的矿泉水扔下去,我不是因为问题发怒,而是对他这种算计我的做法感到不满。
“那里的人虽说基本都参过军,但是受限于军种与个人能力其实他们的水平也是参差不齐的。但有趣的是此时的岛民对保卫自己的热情并不太高,除了某些狂热份子之外,大多数人对能防守住岛屿的信心也不大”就这样,本来是走过场的报告会变成了对岸敌情分析会!
他们肯定有自己的情报来源,但却依然想从我这里得到一些侧面消息,这种认真求证的精神很值得称道,但我们心中都清楚,会出现这种局面,完全是因为我对新战术战法避而不谈,他们只不过不敢逼迫太甚。我不说是有道理的,首先能给我撑腰的王老头不在了,这样会导致有些人对我的言行断章取义随意抨击。其次这种战略问题并不是我这个外人该随便出主意的,否则会有人说我妄图干涉中央政策!
“你可真不给面子!他们就是想听听你对未来战争的看法。”私底下文翰拽着山子找到了我:“当初你预测美国人的战术行动,这种军事素质可是被老家伙们推崇备至,现在好不容易将你请到了军营里,就是为了防止你有所顾虑。”
我们俩同时看了旁边的山子一眼,潜台词就是我的合作态度决定了这小子的命运。
“那你们究竟想知道点什么?”考虑到朋友的将来,我决定先打探一下:“不过我劝你别抱有太高的期望。”
山子不想说,但我们都清楚他是想留在部队中的,可总是被我照顾却让他难以接受,别看我们这么多年见面的次数不多,可他的一举一动都有人在向我传达。我明白这种交易其实很划算,但自己能预言的事情已经不多了,再说就算我合盘托出,又有谁会完全的相信?国家那么多的智囊机构难道还不能分析出未来的走向吗?
被重新安排到部队疗养院的我没有游戏的心情,每天只是坐在沙滩上看着电脑的屏幕发呆,老姐还有很多事情要忙所以早就离开了,她这一走文翰的魂差点也走了,他却在我面前坚决的否认有什么非分之想。可欣知道我在思考重要的问题,所以只是约束着两个孩子不要来打搅我,其实也不可能打搅我,作为地主文翰可是天天领着两眼放光的小胖子在营地里乱转,除了一些保密的东西没让他看之外,有一天甚至让雨光坐在两栖坦克上兜风。
这么盛情的款待,我要是还那么不识相就太不给主人面子了。思来想去我发现军事上其实我已经没有能多说的地方了,几年前就已经被王老头给榨个干净,现在所能提及的也只有对国际大事的预测以及一些即将发生的事情。
“以我的级别本不该多嘴,”遮阳伞下,文翰的额头渗出豆大的汗珠:“但是这也太耸人听闻了吧!”
我盯着远处正挖沙子盖城堡的俩孩子:“现在你知道我为什么不愿意在公开场合说这种事情了吧?”
“太让人难以置信了,本来就是想让你来谈谈未来战争的趋势,却没想到掉出这每大的炸弹。不过这种事情你有多大的把握?”
“不敢说有百分百的可能性。但是以我对他们的观察却有着很高的自信,这种事情说出去谁都不会相信,世界将会在这种疯狂的事情发生后走向另一种道路。而我们除了想办法去应对之外,就没有能阻止的手段。”
文翰放下手中的电脑,眼神有些深邃的望着海峡另一端:“既然你有这么大的把握,那一定也在谋划着什么吧?”
“唉”我抖抖身上的沙子:“你难道不知道我在海外都干了点什么吗?你们虽然是战略前沿,但也不能将眼光局限于这条海峡。说起来要是你这里有复原转业的军人没着落的话,海外分部是很乐意接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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