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睁开朦胧的眼睛,马上就看见了一个肥硕的身影在眼前晃来晃去。在他身边还跟着仁好奇的脑袋。
雨光大大咧咧的掀开我毯子,然后就伸手将我从床上拽起来:“件边蹲着一片拿摄像机和录音机的记者。我可很长时间没有听到过你的狮子吼了,快点让我过过瘾”
我说他怎么好心来叫我起床呢?原来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啊!其实也对。他们受到我的影响。对那些只为了追求新闻而不顾道德的记者同样鄙视万分,不过他们并没有如同我这般怀恨在心,可能是因为被骚扰的次数比较少吧,再说姐姐和老妈他们还总是教育他们要区分对待,毕竟这个世界上还是存在着许多为了真理与正义敢于斗争的真正记者,只是围着我转的大多都是一些想爆料的娱记而已。
我揉揉昏昏沉沉的脑袋,虽说昨天下午就已经回到了家中,可还没等我享受一下家庭的温情,就被蜂拥而至的各路人马给围个水泄不通。这其中有远山政府方面派来的慰问干部,不过被老爸给挡驾了。还有工商界派来的代表,说我是为全国的私营业主树立了标杆式的榜样。还有全市中小学选拔上来的优秀学子,带队的某名教育工作者说这是为了让下一代学习我大公无私的革命精神,,最夸张的还是我的那些粉丝,他们虽然知道我在近期会回到远山,可是并不知道我的具体行程。所以当我下飞机以及回家的路上都没有受到他们的堵截,可我的轮椅前轮刚转进家门,他们就以自己特有的联系网络将我回归的消息散播的到处都是,其结果就是他们聚拢的度并不比那些知情者慢,看着这些群情激昂的人小区的保安早就不知道该怎么处理,就算警察都无法驱散他们的热情,结果还是要我出面劝说他们赶快的,”该干什么就干什么去。
晓明和雨光这俩半大小子一左一右不由分说的将我架上了轮椅,然后完全不在意我的呵斥就将我推出了卧室的房门,我本来想任由他们胡闹,可是当轮椅经过客厅的时候。我却不由自主的按住了轮胎,双眼看着电视前的茶几呆,那上面已经空空如也,既没有孩子们随意丢弃的零食,也没有老爸乱扔的报纸,更没有昨天我亲手摆放在上边的骨灰盒。我那干妈的家人其实一直都呆在我家,只等着我带回或坏或好的消息,昨天在打走那些探视的人之后。我们还曾一起痛哭一场,只是没想到今天早晨他们就带着我第一个亲人消失了,甚至连个招呼都没有打。
孩子们猜到了我究竟为什么而伤感,所冉主动地停下了脚步,以他们的年龄应该已经能够理解我的所作所为,也许在他们眼中我就是一个自私、冲动的怪人吧,”也许他们正是想让我拿外边那些记者泄一下。或者只是不希望我将所有的注意力都放在这一件事情上。
“哥”雨光蹲下身子很认真的看着我说道:“今天是我们的开学典礼,你快点让外边那些讨厌鬼离开成不成?”
我很奇怪自己为什么会有雨光这样的弟弟,上辈子的记忆中根本就没有这小子,所以我根本就不知道该怎样对付他,不过也是拜他所赐让我伤感的心情稍微平复了一些。其实没有人敢于阻止他们上学,自从那些诋毁我的报道问世之后,整个远山城似乎都对这些记者有着莫名的抵触情绪,即便有些冷静的人知道这绝对不是什么记者的问题,但也无法转变这种社会风气。所以此玄要是有哪个不开眼的家伙拦下他们随机采访,估计就是小区的保安都不会置之不理。
守在窗边,看着他们骑着自行车逐渐远去的背影,我更加深刻的了解了岁月不饶人这句话的含义。想当初我第一次见到雨光的时候,他还只是襁褓中一个脸皱的像插子皮一样的丑小孩,现在的他体重早已经过了我,以至于坐在那辆山地自行车上给我一种头重脚轻的感觉。想当初小雀斑她第一次看见我的时候也是这个样子吧?不知不觉中我已经是身高过他的成年人了,不知道她每次看着我的时候会有什么样的感觉。
突然间想起已经逝去的人,让我有种无法形容的滋味涌上心头,对此我也只能甩甩头希望用别的想法将头脑占满,就在我独自神伤的时候,口袋中的电话突然想了起来。翻出我这部新手机,看了看上边的来电显示,我的嘴角露出了别人很难察觉的一丝变化。
“现在才联系我,是不是已经有了结果?”
电话那头一阵沉默,然后才是我熟悉的一声叹息:“我就知道你没有这么容易消失,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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