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如水照在江面上星星点点。让人分不清哪里才是天公。亦在一个沙包上我完全没有睡意,看着不远处已经进入梦乡的战士们,我的思绪却还停在溃口彻底封堵的那一刻,眼见着最后的溪流也被战士们截断之后,并没有听到预想中的欢呼,虽然每个人的脸上都洋溢着胜利的笑容,可大家还是平静的继续着手头的工作,充当防波堤的人被战友拽出水面,完全虚脱的他们就坐在大堤上看着自己奋战多日的战果。现在他们终于可以稍事休息了。
一阵手电光晃着我的双眼打断了我的回忆,本能的抬起胳膊遮挡光线,可却觉得自己这双手臂有千钧的重量,使如此简单的动作竟也无法有效完成。好在来人很快就关闭了电门让我不再为强光感到困扰。
“还没睡呢?在想什么?是不是心疼自己那两辆汽车了?”来人向着身后摆摆手就坐在了我的旁边。
语极快的问让我有点愣,然后才慢悠悠的回答:“就算后悔了也没用啊。”
对方一阵爽朗的大笑,然后又意识到自己这样高分贝的制造噪音会对正在休息的人造成困扰,所以只好改拍着我的肩膀:“一般人都会回答“不心疼。吧?即便是为了面子嘴硬也要这样回答。可你终究不是一般人。”
“你接到通知了?难怪你会同意让他们驾驶。”
看着正躺在不远处的我那三个保镖,他们恐怕会永远记住今天,因为只有在这大堤上,他们才能褪去伪装,实实在在的做一名军人。
“唉,还是我们的工作不到位,让他们受伤了!”和我聊天的人,也就是那名大校有点遗憾的摇摇头。
他说的受伤是指这俩人在跳车时候的事,因为准备仓促,所以路面只是清理出能让一辆汽车驶过的宽度。结果他们在跳车之后就现自己跳下的位置相当麻烦,他们一个跳在了一堆碎石之上,当即就葳了脚。另一个机灵点本想躲开码放整齐的钢制脚手架,谁知脚下一滑就连滚带爬的摔下大堤,结果头网好撞到一块突出的石头上,最后这俩人就光荣的成了伤员。
“别看他们现在这个样子,只要你做出任何危险的举动,我保证他们马上就能有所反应。”我指着看似酣睡的他们有点得意的炫耀着。
对方并没有和我较真的想法:“我接到通知让你随着明天早上的补给车辆后撤。
这点我也想到了。眼看着泛滥区的水位正逐渐下降,虽然缓慢但至少在减少,可我也清楚就算明天水位就回到溃坝之前的水平,我也不能指望靠自己这个。“残废”寻人组就能找到她,通过这一整天的劳动。我知道自己在这里除了让别人手忙脚乱之外也不会有太夫的帮助。于是我只能点点头。
远处一排排的灯光在闪烁,那是值夜的战士在拉网式的排查管涌,我们谁都不想让刚刚封堵的大坝再出现新的险情,所以这种排查虽然很没效率却又十分的有效。就这样我和他一同望着不远处的身影与灯光久久的凝视。
过了许久他才转过头来:“你休息吧,明天我们就要分手了。”
说完他站起身重新打开了手电筒,准备加入到排查的队伍之中,而就在他迈动脚步的一刹那我问了一声:“你们要在这里坚守多久?”
他背对着我沉默了良久,然后才转过身严肃的看着我:“我接到的命令是封堵溃口并坚守这段堤坝,在新命令下达前,我以及我的士兵不会离开自己的阵地。”
我扫视了一眼不远处的标语,虽然黑夜让我看不清上面的字,但我却清楚的记得内容:“假设今天的封堵没有成功,你有没有想过自己将会和很多士兵一起被洪峰卷走?”
这次他摆正了身体用一种不可置疑的语气回答道:“我的部队在历史上曾经因伤亡殆尽被撤销番号多达三次!但是现在它的旗帜依旧在飘扬,哪怕只剩下一个人,我们也会坚决的执行命令!”
我的问题似乎有点多余了,望着这个已经年过半百的老兵,我似乎又找到了儿时对军人的那种崇拜的心情,自己曾经回想过很多次,究竟中**人的那种品质在吸引着我呢?看着他我似乎找到了答案,却又说不出个所以然。只能目送着他迈着坚定的步伐逐渐远去。
过了许久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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