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我和可欣要帮忙都会被她坚决的推辞掉。最后还是老姐站出来给她划定的责任范围才算是将这个问题基本解决。老姐给我的解释是:“既然她总觉得是亏欠我们的,那不如就让她痛痛快快的‘报答’我们,这样一来也会让她的心里好受一点。”
对她的这种想法其实我们只需要稍微动脑子想想就能明白,王秀是一个性格非常独立的人,也从小养成了担当重任的坚韧品质,别看她每天照顾好自己的爷爷之后还要负责一定的家务,但在她心中却没有了心理包袱,所以想通这个环节的我们也就不再组织她这种傻乎乎的行为。
“你还没说雨光的事呢?”回过神来的我还是决定将话题拉回原先的轨道。
可欣没好气的白了我一眼:“你怎么就这么笨呢?我们从小到大包括姐姐在内有谁不是经常被拿来和你比较?雨光一出生就在这个家庭里,他早就习惯了家长的这种行为。再说这次秀秀的表现也的确是太强悍了,别说是雨光做不到,就是你、我恐怕也没有这个毅力,榜样的力量是无穷的,我们都知道论才能是不可能过你的。秀秀以前只是雨光他们的一个大姐姐而已,并没有什么特殊的地方,现在他却现这个很普通的姐姐竟然也有着他所不知道的一面,所以他不敢不服气。”
这么说倒也正确,虽说我已经是活过一次的人力,但是自认为对孝道的坚持程度还达不到王秀的水平。俗话说:百病床前无孝子。但王秀用她的实际行为做出了解释,一个孝顺的孙女在极限的情况下爆出的能量是惊人的。看着她无微不至的照顾王校长,任何人都会相信“久病床前无孝子”这句话错了。总之,在晓清、晓明回叔叔那过年之后,家中剩下的俩孩子就惊诧于王秀的表现,也对成年人对他们的“谆谆善诱”没有一点反抗的想法,一向不安分的俩孩子也在这段时间变得乖巧了不少,不过我觉得这除了是王秀给他们带来的震撼之外,最重要的是自己曾经的校长就住在家中,让他们本能的有种畏惧感。
这下我能过一个稍微安静点的春节了我必须承认这只是自己的一厢情愿,事实上随着年龄的增长,雨光和贞子的破坏力也是与日俱增,这不,我刚刚和王校长探讨完对时下世界格局的认识,这俩家伙就“全副武装”的站在了我的面前。
“干嘛?想打仗啊!”之所以会有这种说法,那不是我喜欢夸张的表达,而是他们实实在在的给我了这种感觉。美国童子军的制服加上哄孩子玩的塑料头盔脚上蹬着小皮靴,这还不算完,雨光还煞有介事的将整挂鞭炮在胸前打了一个交叉充做兰博造型的机枪弹链,贞子则抱着硕大的高空烟花活似扛着多管火箭筒。别说是我,就是闻声而来的老姐看了都有着相同的感受。
燃放鞭炮会污染环境,这个道理谁都知道。所以一切以环保为优先考虑的远山曾经设想过禁止燃放烟花爆竹,毕竟这中国人的传统是根深蒂固的,大家过年也图个热热闹闹,真要是彻底禁止也于理不合,所以就只好画出一个燃放区域并且规定了燃放的时间段。可是孩子们又不满意了,每年只有一个春节,燃放的地点太集中时间太短又会导致燃放点人满为患,所以最后不得不推出一个折中的方案,那就是孩子可以在每天早八点至晚十点之间尽情的在燃放点娱乐,但是必须有成年人随行陪护。于是就有了这俩孩子现在的造型。
说起来这俩孩子也是即将步入青春期的年纪了,不过我却没有看出他们之间产生了什么莫名的情愫,雨光是淘气依旧,贞子嘛除了在我面前的缠人劲没有多少降低之外,对雨光的态度却是真真切切的在变糟,不是他们之间的关系出了什么问题,而是豆芽菜对胖小子颐指气使的劲头有增无减,搞得小胖子经常性的到我面前告状。有时我还真担心这俩孩子,以及正在老家过年的俩弟妹永远都会长不大,因为似乎我永远都在帮他们解决着各种鸡毛蒜皮的小事,而他们对我的信任也导致很多不对外人讲的秘密也乐于和我分享。所以我每次回到家中常住一段时间,几乎都在充当着他们生活上的管理员。
站在寒风中,看着正尽情玩闹的俩孩子,和我一同前来的老姐无视我和身边的可欣,只是自言自语的说:“真好啊,真希望你们永远都长不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