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人进不来,连看病的人都只能在外等着。
晓鸥一路抱歉地走来,场面引起了阵阵骚动。
“各位”她拉开嗓子大喊“各位安静一下,我是朱迪大师的徒弟汪晓鸥。”这么吼着说话可真累。
现场安静下来,期待地盯着她看,满场都是相机“卡擦卡擦”的声音。
晓鸥装着胆子站在前面,双手不自觉地握紧,手心全是汗。后面的郭易也看得出晓鸥的紧张,往前跨一步站在她身边,肩碰着肩给她鼓励。姐,加油!
前面黑压压一批人,晓鸥忽然有点昏眩。这似曾相似的场景她也经历过,就是金老爷爷出殡那天,只不过那时候有泽旻在,她只要躲在他身后就好。而如今,要她亲自面对,实在有点胆怯。
郭易见她有些失神,轻推一下提醒“姐,说话!”
晓鸥深吸一口气,鼓足了劲说“各位记者朋友,多谢大家的关心,因为家师的病情而让大家焦急担心,实在抱歉”她感觉自己的声音在抖,但是眼下也只有赶鸭子上阵了“今天在医院做了详细的检查,证实是肺癌的早期,我希望大家能够把注意力转移,让家师有一个安静的环境治疗和修养。”
晓鸥讲完之后,郭医生针对病情又补充了几句,都是专业性的解答。
最后,在警察的协助下,记者纷纷散去,但是有几个不死心的还偷偷在远处蹲点,誓要拍找朱迪本尊不可。
晓鸥和郭易回到病房时,床位还是空的,苏玉珊抱着阳阳呆呆地坐在一边“师母老师呢?怎么还不转到病房?”
苏玉珊哀怨的眼神看着他们两人,她看起来似乎老了很多“在做化疗他刚醒了,还跟我说了几句话,然后又马上推到化疗室去了。”
晓鸥忍住想哭的冲动,将苏玉珊和女儿搂在腰间“没事没事,化疗就是打死癌细胞,化疗了就会好的。”
“晓鸥啊,要是你老师真要有个什么,我可怎么办啊叫我一个人怎么活啊”“师母,你还有我们啊而且老师不会就这么扔下我们的不会不会。”
郭易走到角落,轻轻抽泣着。病房里的气氛快要窒息。
“妈妈”晴阳张口叫着“妈”
晓鸥蹲下来,一手搂着师母的肩膀,一手捏着女儿的脸蛋“阳阳,师公是不是会没事啊?”
“嗯”也不知道阳阳是真的听懂了还是正巧了嗯一声,这句稚嫩的回应对大家来说,正是最好的鼓励。
远在法国巴黎的泽旻用手机看了直播,还看了好几次视频,晓鸥苍白焦虑的面容和闪烁不定的眼神令他心疼。他用指腹摸着手机屏幕,他多想自己能陪在晓鸥身边,让她担惊受怕的心别再哭泣。
亲爱的,你真勇敢,我越来越爱你了。
泽旻按下短信按钮,打了几个字——“执子之手,与子偕老!”然后按下送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