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药膏拿起来,弄了,牵过了她的手,道“大胤国民千千万万,也就只有你敢将自己定为公主,将朕定为骑士”
他细细的在她的萝卜手上涂着药膏,轻声说着。她看着他长长的睫毛在她面前动着,不禁看的呆了
很久以后,他想起了这一日,她对他说的故事,以及他与她的对话,却开始感叹,世上确然只有她,可以将自己定为公主,将他定为骑士,那不是故事,是宿命
他叹息着看着她紫红的手,道“十指连心,定是很痛吧?”
她摇摇头“刚开始是痛,后来就没感觉了,其实那时候我真想有人将我打晕了,那就真没感觉了。”
他轻笑了一声,心道,怎么会有这样的女子,若是换做别人,这个时候早该在他身边哭诉着当时的惨痛经历了,她却是这样轻描淡写,好像玩笑一般。
抹完了,手,他挽起了她的袖子,轻轻的涂抹着,却突然看见一个块隆起的伤疤,他涂抹着,却发现那似乎是很久的伤痕了,他不禁仔细看去,却是一惊,那是一个忍字。
他立即将她的手抓了起来,竟然一时忘记了她手上的伤,她惨叫一声“你干什么呢,疼”
他却似乎没有听到她的话,只是抓着她的手腕,更仔细的望去,是忍字,一定是
他不解的抬起头来,看着她“这个,是什么?”
她疼痛难忍,将他的手推开了,闭着眼睛捂着自己的手,心里将他咒骂了上千次。
他却只是紧盯着她,等着她的答案。
她睁开眼睛,便看见了他那质问的眼神,愣了愣,道“什么?”
他看着她的手“朕问你,你手腕上那个,是什么?”
她眨了眨眼睛,半天,才想起来他问的是什么,她赶紧低下了头,不好意思说起那个字的来源,嘟囔着“没什么啊,你说什么什么啊?”
他眉头紧皱,看着她那故意躲闪的眼神,突然一咬牙,再次将她的手抓了起来,仔细的看着她手上每一处角落。
她奇怪的看着他那怪异的举动,似乎他在寻找着什么,可是在她手上能找到什么吗?
她自然并不会知道司空希此刻心中的起伏,那个忍字,与他手腕上的忍字遥相呼应着,似乎正是在表达着某种意义。
可是,他找了半天,却没在她手上发现什么,一颗痣都没有,没有
他有些颓然放开了她的手,愣愣的看着前方,不知在想些什么。
她皱着眉奇怪的看着他“皇上你”他却马上打断了她,站起身来,咬着牙,道“没事”她将询问咽了下去,却看他似乎在隐忍着什么,随即,他便道“你好生养着吧,朕先走了!”
然后,便带着异样的神色,恍惚的大步走了出去。
她奇怪的伸出手来,打量着自己的双手,没什么特别的啊?他在找什么呢?
走出凤禧宫的司空希,吐出了一口长气。
天空不知什么又开始飘起了雪花,将整个皇宫,又夹进了银装素裹中去,他扬起头来,闭上了眼睛,将混乱的心悸抚平,却又不由自主的,将手腕抹开,碗上那个忍字,清晰可见,他想起方才姬九媛腕上的忍字,似乎,与这个,如出一辙。
这让他一时竟然怀疑,她便是曾经为他刻上了这个忍字的女子。
所以他赶紧去找她手上是不是有并排的那两颗痣,可是结果是没有。
他不禁奇怪,若不是她,她怎么会也有那个忍字呢?若是她,她怎么会没有那两个痣呢?
最终,这个问题还是没有解答,人在遇到自己也无法解答的问题面前,便会努力的想出一种解释,来将这个答案圆满,有时那解释或许会很可笑很荒唐,可是,也总比没有解释要好的多。
所以他为这个难题安上的答案便是
她是不是因为不小心看见他手腕上有一个忍字,因此便也照着样子,在自己手腕上,也刻下了一个?
他觉得这个答案很圆满,他点了下头,在雪中喃喃道“原来她心里仰慕我许久了”
顺子在身后奇怪的问“皇上您说什么?”
他却好像没听到一般,向雪中走去,边走着,还在喃喃自语着同样的一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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