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啦,破绽又出现了,她说过自己是不死的。”
“所谓不死,只是她身为心魔的本质,就她本身而言,已经死了。”汉特伸出手,止住雯帝发言,继续道“举个你能明白事例,人死后灵魂转世,成为头脑空白的婴儿,你认为,他还是曾经的他吗?”
意思是说,下次出现的心魔,会是不同形态,性格,能力。
这是实话?还是另一次谎言
汉特不再言语,一个人独酌,直到他将酒杯笔直倒转过来,没有一滴液体流出。他脸颊微红地向雯帝道别,消散在空气中,也带走了温和天气。
乌云滚滚,很快雨下如注。
雯帝飞奔在躲雨的道上,发觉假汉特说言不虚,他自己仅能来回哨台酒吧与小院之间,如果走进别的道路,眼前景色自动消散成雾。
这算什么?
监禁游戏吗?
把一个人关在封闭空间,让他因为孤独而发狂吗?
开什么玩笑,他雯帝这辈子十几年,不都是这样过来的!
推开十年未曾回过的院门,木轴转动的“咯吱”声在暴雨中清脆。内厅摆设丁点未变,又怎么可能改变呢?心魔构建的世界都是以雯帝自己记忆为蓝本,所以,这个小院的时间,永远定格。
在这里他渡过了来到异界最初的三年。
在这里三岁的他,将法特扔到了墙角。
这会有多少意义?仅仅令人生起些许感怀罢了。
全身的湿冷令雯帝感到不适,他回到自己房间,翻动衣箱,才发现,全是三岁小儿的开档裤,瘦小得连作内裤衩的资格都失去了,无奈只得脱光他自己,裹进被子里,多亏还记得这张大床。
真是柔软啊!
床下一定垫了许多绒毛、兽皮。睡惯汉特家的硬木板后,雯帝这才发现,自己小时候的床是如此舒适。
他举目四望,见到房中景物不断唏嘘惊叹,最后目光锁定:
床脚靠墙一侧,一个羽绒垫平稳放着
那是血狂睡的地方!
雯帝的心,刹时乱了
记忆和情感涌上他的大脑,一张张影像,前世的、今生的、一幕一幕,似根根锥心的利刃,借着现下时机,掀开他强掩的伤痕。
自古以来,修行即修心,清心寡欲,唯有这样方能更轻易的入定凝神。
可话说两面,专注修行的人,谁又不是性情之人?只是他们的专注与痴情系在那茫茫天道不可自拔而已。
遁入山林,不理世俗?柴米油盐从何而来。
人活于世,哪能与他人无半分交集,哪能不产生爱恨情仇?这世间的一切,不正是这般,分不开,聚不拢,缠缠绕绕,如同那传承上古的阴阳鱼,衔珠而逐,首尾相交,谁能言起始?定其终?
缘起缘灭,又怎是一相情愿,好像人做得了主般!
眼前的纷杂的画面终是定格:
空气中荡漾着魔兽血燥味的清晨,雯帝对着手中小肉球起誓,令它将活下去!
活下去
“我不需要你帮我狩猎,不需要你为我看家放哨,更不需要你为我上阵对敌,一切的一切只是希望你,活下去。”
雯帝捧起羽垫,喃喃自语,他似乎看到刚能行走的小家伙,跌跌撞撞翻下羽垫,在床上撕咬他被单的可爱模样。
一直忍着的泪水,终于从眼角落下,泪光中,血狂灵魂的巨吼若现。
可这又能怎样?对于生灵来说,短暂的生相对于漫长的死亡,终显得虚幻,如同滴落的泪珠,片刻后,浸入被单消失不见。
有如昙花。
在无人的夜盛开,在无人的夜凋谢。
对于睡梦中的人而言,它从不曾开放过。
“虚幻!”美女蛇怒吼道“难道你还抱着我的存在,只是你空想出来的!这种幼稚想法吗?”
“对我而言,那就是我曾经存在的意义,是所有的真实”
雯帝想起美女蛇的话,他终于意识到自己就是夜里唤不醒的养花人,明明见到昙花凋谢后的残骸,却不相信它会开放。
“你的存在,这个世界,真实吗?”
雯帝这话是在问美女蛇,也是在问自己。
疑问像萦绕他心头的魔障,像一道膜,将他与一切分隔开来。
但就在此刻,眼前挥之不去的血狂,让他明白,哪怕这是个虚构的异界,他对血狂的关爱是真实的。
“我有点明白了。”
花了三个小时修改完成,感觉像重新写过一样!
朋友!你明白来走走想要对你传达的感情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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