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惊恐,双腿还在不断打颤,战战兢兢的说:“小的刚刚只是看见您老人家……”
“行了!”林朝风毫不客气的打断了那个领班的辩解,“我只想知道,我现在应该站在哪儿?”
那领班抖抖索索的朝队尾看去,想想又觉得不对,急忙往前排一指:“要不,您老人家就站在那里吧?”
“不用了!”林朝风见那个位置比较显眼,摇摇头,“我就站在队尾吧。”
“也……行……”那领班犹豫了一下,恭恭敬敬的把林朝风引到队伍的最后,这才一溜烟跑到前面,恨不得离这个煞星越远越好。
林朝风摇摇头,见队伍大多站定,便深吸一口气,眼观鼻鼻观心,进入了站姿修炼的状态。
不多时,杨雄一行人出现在北城门口,黑狱中稍微有头有脸的人悉数出现,如众星捧月一般,将一个黑衣人簇拥在当中。
“真漂亮啊——”在林朝风的身边,一个伸长脖子的仆役不由自主的低声自语。
“就是,要是能摸摸她的小手,我就算是死也值得了……”又一个仆役低声应和。
就算在黑狱中见不到女人,又至于这么一副急色样么?
林朝风不屑的撇了撇嘴,转头打量了一眼,恰好那黑衣女子走进城门通道,看得极为清楚。
这女子一身黑衣黑裙,衬得面上肤色有些苍白,像是许久没有见到阳光。
她的眼睛如天山冰泉一般纯净清澈,却稍嫌冷漠了些。
或许是因为见到女人太少的原因,从第一眼看到她,林朝风就认为她是见过最美的女人。
因为她的脸实在是精致得令人窒息。
那黑衣女子一眼扫过黑压压的人群,秀眉微蹙,轻启朱唇道:“杨先生,您摆出这样的世俗礼仪,却有些折煞玉容了!”
她的声音如丝缎般轻柔,却还带着一点慵懒的沙哑,这两种截然不同的声线糅合在一起,却让人觉得有著说不出的舒服畅怀。
林朝风突然心中猛然一跳,似乎那女子在眼中变成了噬人的洪荒猛兽,作势唁唁欲扑,惊得他身子往后一晃,再抬头细看,又变成了那眉目清冷的绝代芳华。
只这一下,林朝风心中顿时警惕心大起——这女子到底是什么来历?竟然能让自己生出如临大敌的感觉!
似乎心有所感,那女子神情一动,目露奇光,向林朝风所在的方位看了过来。
林朝风刚好正细看那黑衣女子,二人目光相对,齐齐都是心中一震。
他急忙低垂眼睑,感觉到那女子的目光在自己身上转了一圈,这才离开。
只听杨雄呵呵笑道:“世侄女莫要客气,堂堂的玉泽真君大驾光临,实在是蓬荜生辉。这些不成器的小家伙听说玉泽真君驾到,一个个都跟丢了魂似的,非要来一睹水云宫第一美女的真貌,老朽真是拦也拦不住!”
听到杨雄言辞有些过分,玉泽真君微微皱眉,摇头道:“杨先生也是修行中人,不可说此俗语!至于世侄女一说,又不知从何说起?”
杨雄笑道:“真君莫非不知,杨某与令师乃是至交么?”
玉泽真君摇头道:“玉容只知杨先生与宁师兄交好,却不知与家师又有何交集?”
“这个说来就话长了!”杨雄呵呵笑道,“先不提这些,咱们入城后,待杨某为真君接风洗尘,再听杨某细细讲来。”
玉泽真君轻轻点头,道:“也好!”
杨雄飞快的朝旁边的儿子使了个眼色,杨斌倒也乖觉,急忙躬身施礼道:“真君请随我来!”
林朝风这才注意到,杨斌今天特意换了一身白色华贵长衫,腰间所悬佩剑的剑鞘上镶了珠玉宝石,灿然生光。更是抖擞精神,长身玉立,气宇轩昂,倘若放在外面,不知要迷死多少无知少女。
玉泽真君倒也并不多言,大大方方的跟着杨斌入城而去。
等人进了城,就没有林朝风什么事了,自然有杨雄等人接待。他回到自己的石屋,这才全身放松下来,长长地吐出一口气,心中只是暗自揣摩:这玉泽真君到底是什么来头?为什么会给自己这样一种古怪的感觉?
他想了一会儿,却始终不得要领,索性将这些念头抛开,继续修炼去了。
几乎于此同时,玉泽真君被杨雄那些繁文缛节弄得大为头疼,却又只能按捺着性子不能发作,见到她面露不快之色,杨雄这才哈哈一笑,让爱子带玉泽真君来到客房安顿。
走进客房,玉泽真君请走了众人,这才在床榻上盘膝坐下,手托香腮,思忖道:“那个穿着仆役服饰的男子是谁?为什么会让我心中如此忌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