缚的样子。
智免一听,脸色发白,身躯禁不住微微颤,一屁股跌坐在了一张
椅子上,望着苏小小伸到自己跟前的双手,目光闪动,半响摇头苦笑
道:“你、你可是让我怎么办?你这是在逼我哪,我的老同学!”
听智免这声老同学,苏小小暗暗松了口气,情知自己果真没有
看错他,智免正是属于那种表面精干而内心怯懦的家伙
人。是永远不敢与自己难以抗衡人物正面翻脸的,因此可以说难以担当
大任,因为他们从来就不曾拥有过真正的勇气,当然,如果今天来的不
是自己,事情也许就将是另外一个样子了。看出智免心头仍旧犹豫,
自恃有信心将他彻底说服的苏小小,微微一笑,道:“逼你我可是愧不
敢当,不过老同学,你可不能让我与大王子失望啊。”
听苏小小的话,智免双眼陡然一亮,沉默半响,皱紧了眉头,很是
有些为难的道:“现在我能够压制住下面这些警员、不去救援。待统,
领大人回来后,此事闹将起来,我却是脱不了干系的,你也许还不清楚
卡缪大人对这小子是何等的看重吧?”
苏小小双眼微微一眯,按着椅子的扶手,弯下腰,幽幽看看智免,
似乎直看进了他的心里去,口里却轻笑道:“闹将起来又能如何?脱不
了干系又能如何?大不了一走了之,彻底脱离警戒处就是。身为老同
学。既然帮了我这一把,我还能让你落个没下场?你在警戒处也这么多
年了,却还是一名小小的副官,卡胖子给了你多大好处?哼,我父亲
乃是堂堂吏务部首大臣,而今吏务部降安司有一个副司长的职位出
缺。就看老同学你有没有那个兴趣了?”
智免一愣,脸色一团红晕骤然涌上,双眼像是燃烧起了两簇火焰,
颤声道:“此、此话可真?”
“我苏小小何曾言而无信过?”苏小小以不容置疑的语气道,
“唔,对了,你不是一直想投入大王子的阵营吗?这倒是一个上佳的机
会啊。大王子一向不曾白白接纳过任何人上船,但如果你此次投名状一
纳”
智免拳头捏紧,发出“格叭”一声脆响,竭力控制住自己心头的兴
奋。赤红着双眼,低吼道:“既然如此,还有什么可说的?此事老子干
了!不过,此事办妥后,大殿下哪儿还望你多多美言几句啊。”
苏小小微微一笑,负手站直身子。淡淡道:“没问题。”心下却
是一阵不屑涌起:这些低贱的贵族。果真如同一条条饿狗
丢出块肉骨头,就疯涌而来,恨不得将命卖给你!心,护是太
没有品了!
就在两人勾结完毕,那名出去召集警员的副校尉军官,也又冲了进
来。对智免行了一个军礼,微微喘息、很是有些兴奋的道:“大人,属
下不辱使命,终于在五分钟内,将弟兄们全部集结完毕,一共七百二十
人。等待您的命令。
智免点了点头,肃然道:“很好。传令下去,让弟兄们原地待
命。
“是!呃?大、大人,您说行么?”那名军官本能的行了一斤。
军礼后,随即感觉到不对,差点没有被智免的话给噎死,呆呆看着他,
结结巴巴的道“难道、难道我们不去救应子爵府了吗?”
智免脸色一寒,盯着这名军官,厉声道:“我的话你听不懂吗?原
地待命!什么时候前去救援子爵府。我自有分寸。
那名军官被骂得噤若寒蝉,行了个军礼喏喏退了出去,擦了一把
额头的冷汗,暗道:妈的,去救援也是你、原地待命也是你,将老子驱
赶的跑来跑去的!算了,反正命令是你下的,事后总统领追究起来,也
降罪不到老子头上,随便你折腾去吧!
此时苏小小站立在办公大厅那宽大的落池水晶窗前,向着南方凝
视。卡胖子的这间办公大厅,在警戒处总部的三楼上,视角极好,而
站立窗前,更可以直接看到香榭大街、以及元源那座面向大街的子爵
府邸大门。而在窗下的楼前,七百二十名警员已然集结、列队完毕,
肃然而立,等待着下一步行动的指令。
将那雷校尉军官赶了出击,智免走到水晶窗前与苏小小并肩而立,
望着香榭大街,脸上一丝紧张闪现,低声道:“你的人还需要多长时间
才能碍手?我可压不了太久,而万一卡瓒伯爵回来,一切也就都完
了。”
苏小小脸色冷漠、目光冷酷。淡淡的道:“放心,一切尽在我掌握
之中,你不必太紧张。我的人已经进去很长时间了,再用不了”
呃!那是些什么人?”苏小小冷酷无情的双眼,忽然一下瞪得大大
的。一脸的难以置信,随即厉声喝道:“这些家伙,是自哪儿冒出来
的?属于那全部分的?”
子爵府门前的香榭大街的南端。忽然上千名身披银灰色制袍、一斤小
个星环浮闪精悍强干的警戒处警员,排列出强大的进攻队列,踏着整齐
威肃的前进步伐,对子爵府狂风般冲了过来。虽然距离甚远,但无论
苏小小还是智免副官,都感应到了他们所散发出的那股堪称疯狂、几欲
将一切敌人撕成碎片、将一切生命彻底终结的杀气。两人都微微打了
个寒噤,特别是苏小小,暗自惊骇不已:帝京中竟然有如此精悍的军事
力量,并且还不是大帝所亲自掌控的龙星卫、虎星卫,而看这势头几乎
不在黑水军团的精锐营之下了,这、这***太不可思议了吧?!
智免也呆住了,仔细端许了半响,才突然高声叫道:“这些家伙、
这些家伙恐怕是尧源的直接下属、第四营的一干警员!”
“放屁,这怎么可能?那些家伙出现在这儿,那奉命拦截他们的查
格参军、以及数千之众的暴熊星卫,都吃屎去了不成?难道是开
始还一脸恼火不能置信的大声叫喊的苏小小,忽然脸色一变,想起查格
参军恐怕并不是那么靠得住,脸色一下冷了下来。
智免看了他一眼,脸色惶急。道:“现在、现在我们怎么办?。智
免无疑清楚,第四营上千警员前来救援,苏小小攻入子爵府的那些下
属。恐怕是凶多吉少,而子爵府内最为重要的人物、元源的母亲,恐怕
也要被救出了。
面对如此变故,苏小小也有些失措起来,然而他略一沉思,双眼一
丝杀气掠过,道:“现在没有别的法子了,仇已结下,元源的母亲必须
死。否刚一切都白费了。你带领下面的一千警员,将子爵府包围,将
这些混蛋全部屠杀干净,不留一个活口,一这第四营是元源在帝京全
部力量所在,正好借此机会一举摧毁。一了百了。
听苏小小这番杀气腾腾的话,智免如同泥塑,目瞪口呆,直愣愣看
着他道:“你疯了?我区区七百名下属,岂有将一千警员屠杀干净的道
理?即使能够屠杀干净,这七百警员也不会听从我这样不靠谱的命令
啊”
苏小小一听,也知晓这个计划太过不现实,皱眉点了点头,道:
“那,你率领一干警员,以警戒处总部的名义,将落入他们手中、我的
一干下属,给我提出来,总没有问题吧?。
智免见事情闹到这个份上,已然超出了自己的承受能力,但已然
上了贼船,也只有硬着头皮挺下去了,脸色惨然的对苏小小道:“即使有问题,到了这个地步,也只有拼了!”说着,匆匆下楼,召集那一干
警员,对元源的子爵府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