桌子给掀翻了。
“啪啦!”颉利桌子上的一大盘菜也都倒在了地上。
“混蛋!”颉利顿时大怒:“你一个小小的使者,居然敢如此无礼?给我出兵,马上让可汗的部队给我进攻,我一定要血洗长安!”
突利听了这话,立马主动说:“可汗,我请求立马出动您的部队,然后去攻打长安,血洗长安!”
“是啊!可汗,这个大唐使者欺人太甚,请可汗出动兵马,血洗长安!”“是啊!我突厥国威不容许侵犯,一定要给这帮汉人一个教训!”……
那些突厥人一个个的都突然支持颉利了,可是颉利看到了这帮家伙,反而冷静了下来。
“这帮家伙,是想要我去进攻,然后我损失人马啊!”颉利想道。
时不凡看到了这帮突厥贵族一个个劝说颉利出来进攻,他能不知道这帮家伙安的是什么心吗?这帮家伙巴不得颉利亲自去进攻,这样可以让颉利损失实力,最后他们好抢夺可汗位置吗?
这帮家伙其实很容易对付,目前时不凡敢如此,那是因为他知道突厥不可能真正攻城。突厥如果要攻城,那突厥内部肯定会出问题的。谁都希望保护自己,而不愿意去主动攻城。突厥人攻城,那对于他们没有好处,反而会有很大的坏处。突厥人攻城,其实是和大唐同归于尽的结果。
时不凡知道这个事情真正的本质,其实颉利希望攻打大唐来缓和内部的矛盾,而时不凡要做的也就是在他们本来也就有裂痕的关系上面狠狠的砸一锤子,让他们彻底分裂。
时不凡继续直接说:“颉利,你不是号称要血洗长安吗?有种你就来啊!”
颉利忍不住拔出了佩刀,威胁时不凡:“你信不信,我可以杀了你?”
时不凡反而说:“颉利,你有本事也就杀了我,你砍啊!你有种的就给我砍了,反正我今天不过是流血五步,可是到时候会有很多人来给我陪葬。”
时不凡可以肯定,颉利不敢杀他,如果真的杀了他,那后果也不是颉利能够承担得起的。因为自己身上挂着一层大唐使者的身份,只要自己是大唐的使者,这个颉利也就不可能有胆子杀了他。杀死了大唐的使者,那也就是意味着以后突厥和大唐将会不死不休。
游牧民族和中原民族一向是相爱相杀,他们虽然有冲突,可是却也都是关系紧密,不是那种绝对的敌人。颉利如果敢杀了他们,那也就是打破了这种默契。到时候大唐和突厥不死不休,也不是突厥想要的。
时不凡可以肯定,一旦颉利杀了自己,那最后的结果为了缓和中原民族和突厥的矛盾,这帮突厥贵族一定会牺牲颉利,然后作为和大唐和好的代价。
时不凡非常清楚,别看君王看起来权力很大,可是事实上君王不过是利益群体的最高代表而已。皇帝只是皇权的代表,而皇权其实是利益团体的代表。只要明白了这一点,时不凡可以肯定颉利不敢杀他。一旦颉利敢杀了他,那后果不是颉利能承担得起的。
颉利拿着手里面的刀,可是迟迟不敢砍下去,因为他非常清楚自己如果杀了时不凡,那后果不堪设想。不过时不凡却如此无耻,这样让颉利恨的是非常恼火。
“这个大唐使节,怎么如此无赖,简直是是打不得骂不得,你还不能够杀了他?”颉利都心里面恼火的想道。
时不凡非常冷静,他虽然别看他在这里无理取闹,可是却是建立在她非常清楚突厥人不敢杀了他。至于这颉利会不会冲动的杀了他,那是他不会担心的。如果一个领袖是一个冲动的人,那他的位置是坐不稳的。只有冷静的人才能当领袖,不然哪怕勉强去当,位置也不稳定。
颉利不会杀了他,这是他肯定的。只要明白了国际关系外交的本质,那也都不会有任何害怕了。别的古代官员不敢如此,一个个彬彬有礼,反而不合适。
面对这种突厥人,你跟他讲礼貌,那不是南辕北辙了吗?面对这种突厥人,你不能够和他家讲究礼貌,你和他讲礼貌那反而会陷入他们这帮到了流氓逻辑礼貌。这帮突厥人,对待汉人的时候,他们往往是通过耍流氓的方式来获得好处。而汉族的官员往往收到了各种礼仪的教育,无法豁出脸面来耍流氓。不过其实要对付一群流氓,最好的办法也就是比他们更流氓。只有比他们更流氓,对付这种人比拼的是谁更流氓。
在国际谈判上面,谁更流氓谁更不要脸,那往往最后才能获得胜利。如果谁要脸面了,那你也就往往要吃亏了。时不凡深谙此道,自然不会和他们讲什么礼貌了。
时不凡直接耍流氓,直接跟他们来滚刀肉,不怕他们把自己怎么样。所以,突厥人突然发现这个大唐使节居然会如此“耍流氓",完全是一个滚刀肉,让他们也都头痛了。过去他们不就是这样对付中原使节,然后他们中原使节太过讲究面子,可是反而中了他们的圈套。
时不凡这次也是同样利用这种滚刀肉的情况,他们也多感觉到了秀才遇到兵——有理说不清的感觉。他们真的是感觉在流氓方面,一旦汉人也都同样耍流氓了,那对于他们来说是最可怕的。
“颉利可汗,你到底要不要杀我?如果不杀我,那我也就谈谈正事了。刚才只是一个开胃菜,和大家交流一下感情,现在我们正式谈谈,关于废除那个之前约定进贡的约定,然后我们可以谈谈接下来我们和突厥的关系了。尤其是我们将会和突厥人进行通商往来,这样我们对于双方都是有好处的。”时不凡说道。
那些家伙感觉时不凡居然转变的也太快了吧?刚才还说一副非常的流氓样子,可是现在居然变得如此正人君子了啊?这个的性格,到底怎么样才是他的真实性格呢?
“这个家伙,肯定非常难缠!”突厥人同时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