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有正面表达,他的意思,我算是明白了。
白德斌让我好好的在这儿待着,他哼了一声,又叮嘱了白景年一番之后,就转身离去。
他走了之后,病房里一下子只剩下我们两人了。
我莫名的就尴尬不已,刚想逃开,白景年却又喊住了我,口气中带着点儿疑惑:“我昏迷的时候,你们有过争吵?”
我不知道该如何解释,可他偏要一个劲的追问,不得已,我咬着牙就说:“岂止是跟他吵架,昏迷之前你又讨厌我,不肯承认我,所有人都在怪罪我,等着看我笑话呢。”
白景年的面色一瞬间变得十分难看了,他踌躇了片刻,才抬眼看我,小声的说:“好吧,是我的错。”
不咸不淡的一句话,我都懒得理他,别过头去不想看他。
白景年却笑了,朝我招手:“过来,曼曼你过来!”
他很久没有这么温柔的唤我曼曼,那一瞬间我耳朵就跟炸开了一样,我迷迷糊糊的,他却又说:“你快过来,再不过来我就下床去抓你了。”
他怎么能下床?我急了连忙回头去看他,却对上了他一脸灿烂的笑容。
他如愿的捉住我,拽住我的手腕将我扯入怀中:“好了,我们就不要对过去的事情耿耿于怀了,遵循自己的内心,珍惜当下,这样不是很好吗?”
这话说来还是有几分道理的,如果非要讨论过去,我们的确是几天几夜都说不完。
“好吧,我们只看未来,不讨论过去。”我低头,抿唇,任由他的手紧紧的握住了我的。
我坐了下来,心软的陪着他,结果我很快就发现了他磨人的一面,趁着自己现在还是病人,他可劲的折腾我,非要我陪他说话跟他聊天,还缠我,一会儿闹着要喝水一会儿闹着要吃水果,矫情得要命。
无论他要做什么我都服从,都听他的,不为别的,就当他现在是在撒娇吧!
就这样过了一下午,我几乎都要自己成功熬过去了,却没想到,他不光在生活上这点小事磨人,还...
“我要上厕所。”他叫得分外大声,一脸坦然,我却眉头紧皱。
在他昏迷的时候我是给他擦过身体,但现在都醒来了,我怎么可能直视他的身体?哪怕我们曾经同眠共枕过,我还是有些不好意思。
“别逗我了。”我很无语的翻了个眼皮:“你现在身体不便,是用尿袋上厕所的,逗我很好玩吗?”
白景年哼了一声,或许是知道我的耐性已经到了极致,他倒没有再就着这个问题麻烦我,只笑着说:“什么时候把我的两个小宝贝带过来给我看看吧!”
“你现在身体都不能自理,这合适吗?”我瞥了一眼尿袋,一脸无语的说道:“你要是不觉得尴尬,我倒是无所谓。”
白景年还是很爱面子的,他怎么可能接受自己在果果心中高大的形象一下子变成了躺在床上生活不能自理的这么个形象,他顿时闭嘴不说什么了,只懒懒散散的说:“好吧,那就过些天再带过来吧!”
看着他吃瘪的样子,我倒还觉得挺解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