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影一般不断的在我脑海里放映,我烦躁不堪,只心都是疼的。
如果白景年没有进去救我,如果东西砸下来的那一刻他跑开了,那么,躺在里面的时候应该是我吧!
如果是我的话,我还能躺在医院里停到这个时候吗?如果是我的话,会有人在我的病房前守着吗?如果是我的话,我醒的过来,我还没做过的那些事情有机会去做吗?我不知道。
我不知道自己在门口站了多久,病房的门开了,却见汪悦从走了出来。
我以为里面已经没人了,便推门而入,白德斌在这一瞬间也头也不回的就问道:“怎么了?悦悦你落下什么东西了吗?”
他的声音是这样的温和,虽然料想到等她看到我的时候会有多么讨厌我,可我还是硬着头皮说道:“白叔叔,是我。”
白德斌猛地转过头来,当他看到是我的时候温和的脸色瞬间变得震怒:“苏曼,你又来干什么?你把我儿子害成这样了你还有脸过来?”
白德斌话语里含枪带棒带着浓厚的敌意,嘲讽的说道。
我忍着歉疚,硬着头皮说:“白叔叔,你不要对我那么大成见行不行?我真的是带着歉意过来的,我想好好的与白景年过日子。”
“歉意?我怎么没看见?”白德斌的口气仍然是很冲。
我咬了咬牙,深吸了一口气,拿出我早已准备好的那份股份转让书,那上面签字的日期,是一个月前。
“这是我早就准备好了的。”我将那东西递到他的面前,苦笑的说:“我知道很多事情是因我而起,我拖累了他许多,我也很愧疚,所以在他不愿见我的时候,我都已经想好了,把我能给的一切都给他,然后我就带着孩子出国,离开,再也不打扰到他,可是我怎么也没想到,在我出国的前一天,竟然会发生这样的事情。”
我半是委屈,半是坦诚的说道,白德斌的眼睛也湿润了。
他没有接我手上的股份转让书,而是伸手抹了抹眼泪,背着我转过身去。
“你们年轻人的事情,纠葛这么多年,我不好评价。”他坐在原处,叹息的说:“是非定论,等景年醒来了自有决断,但是,我只能说我的意思,苏曼,我是不喜欢你这样的女人做我儿媳妇的,不是你不好,而是你们之间真的没有缘分。”
我没有辩解,也不想在这个时候跟他辩解,只低着头说:“我知道自己罪孽深重,我也没有很多别的想法,只想守在这里,直到他醒来,我敢保证他醒来最想看到的肯定是我,也敢保证只有我守在这里他才有可能会急切的醒过来,我是真的为了白景年好,你能明白我的意思吗?”
白德斌不多话,神色依旧淡漠:“我再说一句,你不适合做我的儿媳妇,你还是在我生气之前,走吧!”
我也急了,瞪大眼睛看向了眼前这个老头子:“白叔叔,你非要在你儿子的病床前跟我闹吗?有什么事能不能等他醒来了再说!”
白景年仿佛这才意识到自己这么做不对似的,甩了甩手,悻悻的说:“你给我等着,等醒来了,你就滚吧!”
他似乎不想多看到我,转身正准备离开,而就是这个时候,白景年的主治医生向这边走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