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不顾自己,但你想过白景年没有?他现在已经一无所有了,你还要他连最重要的都一并失去吗?”
一无所有?什么意思?我懊恼的看向了张致宁,却对上他异常沉重的神色。
原来,我被白景琪残忍带走的这段时间,海市发生了很多事,白氏集团可以说是变天了。
白氏集团早已宣告破产,而在白景年查清证据宣告无罪之后,他又利用自己手中的人脉重新创业,成立了一家新的公司。
他自己有着多年的经验,而白氏的底子也很不错,所以误会消除以后,他新公司的发展都还不错。
可是现在,所有人都知道白景年为了我跳海去了,尸骨无存,而就是这时,一向都与白景年交往甚密的唐心柔,却以在白家无人之际,以强势的手段接管了白景年名下的那家新公司。
这些都是我昏迷的时候发生的事,我昏迷了三天的时间,也就是这三天的时间,唐心柔就将一切弄得天翻地覆了。
我艰难的睁开眼皮,只觉得身子软软的,嘴角涩涩的。
张致宁看着我这个样子,也有些慌,连忙将我扶了起来,说:“小姐,你别怕啊,不管怎样,你还有万氏啊,你还有你的两个孩子。”
是呀,我还有两个孩子,我嘴巴一张,忍不住的嚎啕大哭了起来,一想到白景年的出事是因为我,如果不是孩子,我真想随之而去了。
我脑海里面只有白景年一瘸一拐往海里走的那一幕,我叫他的名字,他回头,眼神里满是缠绵和不舍,却一句多余的话都没有给我。
他大概也想不到,那是我最后一次那样叫他了。
“景年。”
我也没有料到,这是最后一次,我喊他的名字。
如今倒是好了,什么都没有了。
世事一场大梦,从此以后,我的生命里只剩下了虚无。
“小姐,你开口说句话好吗?说句话吧,不要吓我了!”
张致宁将我扶起了身,可是我压根儿就说不出话来,视线也不知道看向哪里,不声不响的突然之间就哭了。
我听到张致宁在叫我,可我不知道自己应该说什么,说什么呢,好像说什么都没有意义了。
如果非要我说话的话,我也只能开口问:“张致宁,我的景年呢?”
因为刚醒过来,我许久没有沾水的嗓子喑哑不清,张致宁面色难看,眉头紧蹙的看向我。
“寻找他的工作,还在继续吗?”我问。
我不敢想象,白景年的新公司就这样白白的落入了别人的手中,可白景年还是没有出现,我就算是再不愿意相信白景年真的是已经死了,也不可能再这么自欺欺人了。
“还在继续呢。”张致宁看着我,张了张嘴,又摇了摇头:“只不过,一直都没有消息,外界都在传说...”
“够了!”我打断了他。
尽管早就从唐心柔的口中知道白景年已经遭遇不测了,可我还是没有办法接受,胸口好像被什么一下一下地锤着,就连说话、呼吸,都是痛的:“外界说的我不信,活要见人死要见尸,只要不是实实在在的在我面前,我都不信。”
我开口的声音是那样的颤抖,我闭着眼睛,眼泪如同滚滚的长江流水般冲涌而来。
有的人离开了,留下来的人却还是要好好活着。